格罗特叹口气:“改变说法,受访者是个表达种族主义看法男人。”
法官点点头,同时瞪孔恩眼,以示警告。格罗特继续往下说。
“这位受访者对丹尼斯汉堡店攻击事件发表意见,他说们需要更多像斯韦勒·奥尔森这样种族主义者,才能重新夺回挪威控制权。在访问中,‘种族主义者’这个名词是尊称。请问被告是否认为自己是‘种族主义者’?”
“是,是种族主义者。”孔恩还来不及提出异议,斯韦勒便已回答,“就是这样使用这个名词。”
“请问你是怎使用这个名词?”格罗特微笑问道。
话筒,指上戴着枚刻有律师工会徽章戒指。
“法官,再问几个问题就结束。”格罗特声音温和谦逊。话筒下方亮着绿色指示灯。
“所以说,月三日九点,你走进卓宁根街丹尼斯汉堡店时意图相当明确,是要去捍卫种族,就像你刚刚说?”
孔恩倾身向前,对着话筒:“当事人已经回答过他和越南裔店主发生口角。”红灯亮起。“他是受到挑衅。”孔恩说,“绝对没有理由表明这是预谋。”
格罗特闭上双眼。
孔恩在桌子底下紧握双拳,抬头望向法官席上主审法官和两旁两名陪审法官。这三个人将主宰他当事人往后命运,以及他自己今后数月在铎德夏勒酒吧地位。另有两个般公民,他们代表人民,代表普通人所认为正义。大家习惯称他们为“非职业法官”(LayJudges),但也许他们已察觉到这个称呼过于近似“玩乐法官”(PlayJudges)。法官右边陪审法官是个年轻男子,身穿廉价实用西装,几乎不敢抬起双眼。法官左侧陪审法官是个略显
“如果你辩护律师说得没错,奥尔森先生,那当时你手里拿着根球棒也是纯属巧合喽?”
“那是出于自卫。”孔恩插嘴说,情急之下挥舞着双臂,“法官先生,当事人已经回答过这些问题。”
法官俯视被告律师,用手摩擦下巴。大家都知道尤汉·孔恩是个辩护高手——孔恩本人更是清楚这点——因此,法官最后带着些微恼怒,同意说:“同意被告律师说法。除非检方律师还有什新重点要补充,否则建议们继续,好吗?”
格罗特睁开眼睛,虹膜上下两端出现两道细长眼白。他垂下头,将份报纸举到空中,动作颇有疲态。“这是月二十五日《每日新闻报》,第八页有则访问是被告意识形态同伴……”
“抗议……”孔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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