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母亲回房后,白少情转回自己房中。房间光洁雅致,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比白家那间潮湿房子好多。
他坐在床边,不知不觉伸手到枕下,抽出碧绿剑。入手温暖,真是舒服。碧绿光泽,欲透而不全透,看得人打从心窝里喜欢。
他摩挲着碧绿剑,靠在床边。「你可知道,你主人,武功已经被废。」像在对着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他现在定恨入骨。」
顿顿,眼中露出倔强,语气也渐渐变硬。
「他当然恨,又何尝不恨他?」连白少情也没有发觉,自己脸上居然隐隐笼罩着层忧郁沮丧。「恨死他,这生中,最恨最恨便是他。他们打骂害欺负,都没有那恨。可……可……」他忽然露出后悔神色,怔半天,又叹道:「不该废他武功。他没武功,可怜虫似,武功越来越强,再欺负他又有什意思?」
「没什,汤好烫。」咬着唇吐出平静回答,白少情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反噬越来越严重,这查不出原因,来无影、去无踪隐患,令他不安。惊天动地丸,究竟要如何才可以全部吸收到自身,而不会反噬?
谁会知道其中原因?
封龙总是悠然自得微笑,浮现在眼前。白少情立即甩头,将他抛在脑后。
才不要想他!若有天要找他,也是回去找他算帐。要狠狠折磨他,狠狠打他,欺负他……
陈文刀。
两寸刀口,现在还留在胸前,以层层白纱包裹。所以,这两天都不敢让娘触碰自己胸前--万被娘知道,如何解释?
「少情,你也喝点汤。」妇人缓缓道:「你这孩子聪明伶俐,为何偏偏要从小吃苦?都是娘没有本事。」
「娘,不要这样说。」白少情握住妇人手:「没有娘,少情早就不活。」
「胡说!」
他叹好几声,居然隐隐浮出个念头,要
想无数个狠狠,牙又不知不觉咬住下唇。
「少情?」
「嗯?」白少情猛然抬头。
妇人已摸索着站起来:「该歇息下。」
「对,娘还是午睡会,等太阳不猛,再到湖畔坐坐。」
白少情凝视妇人。他说是真话,生命如此痛苦,好几次被人压在身下折磨时,他真几乎想自尽。
「是,是,少情胡说,娘不要生气。」
微笑刚逸出唇角,又骤然消失。秀气眉紧紧皱起,白少情双手按在桌上,被体内蓦然冲击起来内力搅得血脉沸腾。
剧痛,在五脏六腑蔓延。
「怎?」仿佛感觉到异常,妇人脸转向少情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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