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对用花容月貌露?」白少情皱眉,「才好天,你当真对这般忍心?」前日碰到那位洛阳分坛坛主真是无用,招就被封龙震碎心脉。而在封龙蕴怒目光下,之后他免不又受次皮肉之痛。
「你忍心把自己随意交给那些人,当然忍心帮你洗干净。」
白少情咬牙,「只要有机会,自然会按自己心意办事。」脸上神情,却像与情人嬉戏般调皮。
谁见到这双清澈动人眼睛,都不忍心伤害。
封龙悠然笑,指凤疾起,以点中他身前六处大穴,微微拉,白少情无力地靠进他胸膛。
「都背好。」白少情转身,「大哥要考察功课?」
「你是不是又要开始追问,何时教你横天逆日功真正心法?」
深不可测瞳中泛出点不在乎,白少情又转过身,把目光定在柳丝上,悠然道:「你迟早要教,何必焦急?」
「你怎知道?」封龙含笑,与他并肩而立。「不怕故意用横天逆日功逼你留在这里,拖延时间?」
白少情不答反问:「这些柳树根基有点不对劲,像新移过来似。」
雕梁画栋,纱窗轻笼。
邪教总坛,原来并不永远阴气沉沉。
白少情在柳树下,负手站两个时辰。
他安静时候,眉目间总带点若隐若现忧虑,又似思绪飘浮在九霄之外。风掠过他袖摆,给人种随时会乘风而去感觉。
眉如远山,眸似点漆。
「大哥,你真要再来次?」白少情看着封龙眼神,就如看着自己情人。
水波粼粼,情意绵绵。
封龙却不心动。他横抱起白少情,
「不错。」封龙淡然道:「你喜欢柳树,知道。」
「你心思,也知道。」白少情转头,对上封龙深邃目光,「你想要。」
丝几乎不可察觉笑意,从封龙唇边逸出。
「你想要,便要让心服口服。既然肯花心思将江南老柳移到这里,又怎会食言不教横天逆日功?要得到东西,少不先给人点好处。」白少情轻道:「要从别人手里学点东西,也总要付出代价。」
「少情,说过,不许你再提前事。」
不间断蝉鸣,蓦然声息全无。
乌黑亮泽发,忽然被人握在手中。
不回头,也知道那是谁。自从封龙连连斩杀教中得力下属后,正义教总坛里,还有谁敢这样无声无息地碰他?
「大哥。」也许是开口已成习惯,如今用这个称呼,再没有初时尴尬和无奈。
默默把玩手中触感比丝绸更好黑发,封龙沉声问:「昨日书已经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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