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根崎源三,真是非常抱歉,只能坐着轮椅跟你说话。”
这个人声音让联想到涩柿子。第二代遗孤张永贵告诉,这个人也曾到过中国,而且长期以来直在寻找村上龙彦,也就是哥哥。
“你好,是——”站起来,隔着桌子伸出右手。
“抱歉,是左撇子。”对方说。
于是改为伸出左手。对方手掌宛如受尽寒风摧残枯枝。
“徐浩然是个在中国遭到通缉罪犯,他很擅长欺诈,他企图诓骗拥有日本国籍人,好取得居留资格。他还有些同伴,这些人也参与其中。”
“不会吧——”这话出口,赶紧闭上嘴,但已经太迟。
“看来你认识他。”嘶哑讪笑声传来,“你已经被他骗得团团转,快告诉他在哪里。”
心中迟疑,不晓得该不该说出曾接到他电话事。难道徐浩然只是为伪装成遗孤,才调查村上龙彦经历,然后打电话来诓骗?抑或,这些都是想要将他逮捕归案入管局人员所胡诌说辞?到底该相信哪边?
“——不知道他在哪里。”说道。
“是村上和久。”
“噢——!”曾根崎沙哑嗓音中带着几分感叹与兴奋,“你是村上家次男,对吧?”
“是。曾根崎先生,你也去过中国?”
“对,是长野县出身。”
“长野县——如果没记错话,那是去中国人数最多个县?”“没错,这是县方针。早在大正年间,长野县信浓教育会就以海外发展主义为主流,把到海外去当成五大教育宗旨之。老师天到晚跟学生强调海外有多美好,鼓励学生到海外发展。每个市镇都设置信浓海外协会分部,学校
嘶哑声音咂咂嘴,朝踏出步,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敌意与,bao躁情绪。
“好吧,算。”另个男人开口,“如果徐浩然再跟你接触,请你定要联络们。这个人满嘴谎言,说起谎来连他自己也信以为真,难怪每个人都被他唬得愣愣。”
特别看护赡养院泡茶间里,看护人员与老人闲聊声此起彼落。有人说话快得像连珠炮,仿佛要利用人生最后时间能说多少就说多少,也有人说得相当缓慢,简直像是机器生锈般。但所有声音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语气开朗愉快,不带丝毫感伤。
右边还不时传来将棋或围棋棋子在棋盘上碰撞声音。
坐在椅子上,边喝着绿茶边等待。没过多久,听见宛如尖叫吱嘎声响逐渐靠近,最后停在桌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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