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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通向纽约之桥(12 / 21)

写信语调不那扬扬自得。他和哈德莉打算去趟奥地利,用滑雪和大吃大喝来安抚下受伤心。

“还不是切照旧?”他告诉罗伯特·麦克阿尔蒙,“很高兴能出去避避。[68]

圣诞节前不久,海明威家三口前往施伦斯镇陶博旅店(HotelTaubeinSchruns),施伦斯是奥地利西部个山中小镇。就像去年夏天博古特,施伦斯偏远、未经雕琢,没有蒙帕纳斯人。即使是寒酸美国作家,也会觉得奥地利物价低得不可思议,这和法国类似,家人食宿费用大约相当于每天两美元。

在等待纽约消息时,海明威刻都没闲着。他和哈德莉去滑雪,把邦比交给个漂亮奥地利女孩照管。当地人很快给海明威个称呼——“黑基督”,以致敬他在那里蓄起大胡子。(有些奥地利人觉得这个称呼还不够确切,又把海明威晋升为“喝樱桃白兰地黑基督”。)陶博酒吧里有36个龙头,打开后会流出不同啤酒,海明威整晚整晚地品尝啤酒,在破窗户下面打牌赌博,毫不厌倦。哈德莉则织着她羊毛衫。

哈罗德·勒布本打算参加这趟奥地利之行,但是他仍需要留在巴黎,就他小说《杜达布》修订问题和贺拉斯·利夫莱特讨价还价,所以无法脱身。他推后赶赴施伦斯时间——“想先把书事情解决。悬着块大石头,不可能玩得愉快”,事后他回忆道[69]——然而最后,他却订张回美国船票,准备新年过就动身。他也想利用这次离别,摆脱自己和坎奈尔纠缠、暧昧关系,给她留下封“措辞艰难而痛苦信”。这种关系对她不公平,他解释道:“她应该有个丈夫,而不想和任何人结婚。三年来们都是亲密朋友,结婚行不通。”[70]坎奈尔不能认同。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分开。

在海明威还不知道勒布要放弃奥地利之行改去纽约时,他写信给勒布,叮嘱他快点把事情办结,带点上好威士忌,还说:“从弗里施曼那里把书稿带回来,可否?”[71]可能海明威默认自己会被多兰拒绝。不过,个月之后他又给勒布写封信,里面通篇是脏话,倾吐很多新消息、对策,以及写信人愤怒。

多兰拒绝《在时代》。

海明威那时刚刚收到唐纳德·斯图尔特寄来封信,里面塞张支票。开始,他以为钱是多兰出版社给,但其实这是张个人支票,是斯图尔特开,算是件安抚人心圣诞礼物,毕竟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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