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儿说,「不提,提白生气。你就去那头说,有事不能伺候。」
那丫鬟笑着说,「呀,要是去说,就换挨骂,为什要白走趟讨骂?你和石花要好,怎不叫她给你做个顶替?」
野儿说,「要是石花在跟前,也不拜托你啦。可是她又跑哪去,也不知忙些什。」
那丫鬟说,「她忙,也忙呀。反正口信送到,就没事。走,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说着就匆匆跑。
他二人紧闭房门,在里头用指挥权执行起不为人知密切合作,野儿半点也不知道。回自己小房间,想着刚才事,大年初日子挨顿好骂,大概这年都要倒霉,越想越生股闷气,拿起没做完鞋垫子扎几针,又没有心绪做下去。她便把鞋垫子和针线丢开去边,伏身在床褥上,慢慢身体放松开,不知不觉睡过去。
后来外头有人说话,声音传过来把她惊醒,迷迷糊糊地从床褥上直起身来,也不知自己刚才睡多久。
她心里想,管它多久,反正自己打定主意,今天是绝不去伺候那不讲道理人,白家那多听差丫鬟,他爱谁就使唤谁去。此时外头街上,想来人人都高高兴兴,为什在这里和自己过不去?存那点薪金,也可以打扮打扮,去街上逛逛,给自己买点开心。
她便走出房间,想打盆水来洗脸,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逛街去。到门外,刚好遇上个丫鬟来找她,告诉她说,「少爷找你,快去罢。」
野儿问,「找干什?」
野儿懊恼地跺脚说,「死丫头,你哪来许多事做,不过忙着看热闹吃点心罢啦。」
虽没人帮她带信给那边,不过她也不是必要去做个报备,心忖,少爷身边横竖少不照顾人,自己绝不能再腆着脸去讨没趣,便照着原来打算,打水来,把脸洗干净,换过套新衣服,略施脂粉,便往外头走。
到大门外,正
那丫鬟说,「也就是伺候吃饭罢,看他们把房门关许久,大概狠狠地睡个午觉,后来门打开,宣副官就拉铃叫人,说要吃,少爷人倚在床边不能动,也是满口嚷嚷要吃,还吩咐和厨房说不要稀饭,要大块肉。倒好笑,怎睡觉,却比在外头忙天还饿呢?口信已经送到,走啦。」
野儿叫住她说,「告诉你,可不去伺候谁吃饭。」
那丫鬟诧异地问,「咦,你这是闹什?」
野儿说,「哼,大过年,为何要闹?只是不想挨骂罢。」
那丫鬟问,「谁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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