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淳于老劝告又想两三遍,心忖,已经说压舱银事,若让议长知道,必会对自己生出很大不满。既然如此,还不如依淳于老话,索性站到和平方去。若能阻止开战,也算积个功德,何况将来白十三少要欠自己个人情。
于是危开济便决定,把知道情况都不再隐瞒,而且最好能挑起这些军官对开战反对,故意露出愁容,摇头说,「别提。赌场生意塌糊涂,公冶雄已经撂挑子。那马球场更是凄惨,天天倒赔钱。」
何旅长问,「d品呢?那可是最有赚头。」
危开济说,「你们都在地方军队上,不清楚济南城最近事。自从白十三少回来就翻天,和廖家合作日本商社都被炸,日本人死个又个,依稀听大少爷抱怨,说藏东西仓库被人炸。想大少爷为什大年三十往城外跑,又那样秘密,身边没带多少人,定和d品买卖有关。既然人都没活着回来,那钱货就更保不住。将来不知如何,总之眼下是点也指望不上啦!」
却说孙师长从电话间外离开后,便马上去找自己副官,密密嘱咐番话。
他这位副官姓焦,倒和廖翰飞有层特殊关系,原来廖翰飞那位比较早进门焦姨娘,便是他亲大姐,靠着这层关系,他虽无甚本事,也混个副官职位,捞不少油水。
现在廖翰飞死,焦副官等于失个靠山,这时候更要靠拢孙师长这另个靠山,于是得吩咐,赶紧就到后院来找她大姐,悄悄地问孙旅长和那位鲍姨娘事。
焦姨娘正是青春将逝,宠爱衰微年纪,对那些嫩生生娇滴滴新人自然藏着几分警惕敌意,平日在廖翰飞面前还要装装样子,既然是和亲弟弟私下说话,也就无须掩饰,听提起鲍姨娘,便冷笑道,「问这干什?你们男人都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小妖精生双狐媚眼,背着那死鬼,见男人就甩媚眼,天生贱货,和姓孙勾搭上有什稀奇?」
焦副官说,「照你这口气,恐怕是有这回事。那孙旅长做这事,大少爷发现吗?」
焦姨娘说,「哪知道?你姐姐人老花黄,他年年讨新人,个个娇嫩得很,会常到这来吗?不过这死鬼心胸窄得很,下手也毒。你看那秦姨娘,不过和老情人照个面,回来就被他活活折腾死。也是她瞎眼,当初要没抛弃白十三少,去做白家少奶奶,能有这下场?偏是不长眼,跟这死鬼,活着不像人,死得也惨,哎呀呀,你不知道那天他怎弄死她,这样阴损造孽,怪不得就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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