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也沉默
下，然后刚硬地说，「人活着，就要活得痛快。若分开生不如死，那要活路何用？
还是那句话，这辈子谁也不要，只要和他在起。」
白老爷子脸上露出丝冷笑，磨牙说，「你这样嘴硬，不过以为自己还有翻身
本钱。只是你那些本钱，都是从手缝里漏出去，难道收不回来？」
说完，对居副官打个手势。居副官走上前，拿出张纸来，铿锵有力地念道，「邱天佑，麻俊能，于大华，张茂德……」
原来张纸上，写都是人名。
白雪岚不作声地听着，脸上线条渐渐绷直，显出冷冽棱角来。这些人里，有他安插在白老爷子身边帮手，或是护兵，或是仆役，也有几位司令宅子里布置眼线，甚至安插在济南城街上探子，也网打尽。
还不算公道？」
大司令和三司令对于白雪岚回家路上被伏击事，早在心里犯嘀咕，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不好明说。其实不但他们，连五司令自己，又哪里没生出过疑心？只是也不好意思对兄弟提。没想到，今日竟由白老爷子捅破这层窗户纸。而且老爷子虽用推敲语气，若不是暗地派人去调查过，想来不会下这般论断。如今各打五十大板，大家不伤和气，不过是回家各骂各娘，各打各儿罢，倒真没偏颇谁。所以他们几个都低着声说，「公道，公道。您老人家明察秋毫。」
白老爷子哼声，对白雪岚说，「你过来，把这红包给拿。」
白雪岚敢撩老虎胡须，自然有几分仗着自己是亲孙子身分，不过往常这种时候，至少要挨顿打，现在竟然连打也不用挨，实在有些意外，应声，便上来把刚才自己还回去红包拿在手里。
白老爷子这时，语气里竟带丝慈祥，说，「别说做爷爷不疼孙子，前面你闹得天翻地覆，都能替你结。现在只说最后桩。你婚事，要替你做主。已经看好两家小姐，都是万里挑，你选个，年内给完婚。」
白老爷子等居副官念完，才徐徐道，「君子慎密，
白雪岚马上把手里红包放，拒绝道，「不干。」
白老爷子问，「你说什
？」
白雪岚说，「已经有爱人，您不但知道，而且已亲见过。这辈子，只和他在起。」
白老爷子沉默会，苍老喉结微微抽动，发出种仿佛野兽发怒前低低嗡鸣，叫人听着不寒而栗。
良久，白老爷子才沉沉地开口，「不提他，是存心给他条活路。如今你这样，是连他这条活路，也不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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