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床上扯床单,想撕成布条,做成条攀窗而下绳索,可是力气不够,撕下,不但撕不开,还扯得手臂生疼,便咧嘴去咬。房连长伸手,把床单夺过去。
孙副官瞪红眼睛问,「好哇,你见死不救,还要阻拦去救吗?」
房连长说,「不错。事情到这步,还不如让总督命令得到执行。你要是求援,把军长引过来,白家非打场内战不可。」
孙副官说,「很解总长。如果要他为大门外那人,打场白家内战,他不会犹豫。」
房连长声音陡然沉下来,「向视军长为楷模,就算要为他死也愿意。然而,如果他为那个人,为儿女私情,愿意打场自己家庭内战,把白家葬送掉,让山东地界落到廖家那种
说,「快起来想想办法。刚才那枪声,定是宣副官不和他们合作。宣副官在大门外头,正和他们对峙呢!不要你别,你帮忙让逃出这个房间。」
房连长说,「帮不。」
孙副官急道,「你刚才也说,很对不住军长。然而这个错误是可以挽回,将来在军长面前,替你说情。别不敢说,你这条命,完全可以保下来。大概还能保住你连长位置。」
房连长苦笑道,「打辈子仗,还怕死吗?但是军人,总督要人把看管在这里,就不能动弹。」
孙副官跺脚,加重语气说,「房朋义,你别猪油蒙心!你是那种被道命令就束缚手脚人吗?如果你真是,郑家窝那个晚上,你就不敢擅自领兵出城救人。你给起来!像个男人样起来!勇敢战斗!」
他拽着房连长衣领,气急之下,力道竟有长进,足足把人从床上拽得直坐起来。
只是房连长虽然坐起来,人还是点没有振奋,任由孙副官拽着自己军装衣领,只说,「两件事性质不同。郑家窝是要对付白家敌人,这是大义所在,就算违抗命令也要坚持。今天这事,真不能对抗老爷子。」
孙副官气骂,「你这个懦夫!」
房连长抬头望着他说,「孙副官,你以为是怯懦,你真看错人。军长在你心里分量很重,可老爷子在们这些大头兵心里,分量更重。人家在外头见到军长,恭恭敬敬地称声白十三少,虽说有军长自己本事,只是,你摸着良心说,难道就没有上人荫蔽?难道就没有看在他白家这块招牌分上?总督他老人家镇住这块地界许多年,如今就算老虎老,小辈也应该给他点尊敬。」
孙副官说,「没工夫再听。你真不肯帮忙,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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