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刚放下
心，又猛地高高悬起。
宣怀风刚才
心盯着
此消彼长下，姜家堡气势大盛，不用忌惮敌人火炮，更是打得起劲。
徐头儿对着下头土匪开枪，嗓门吼得比娶媳妇还欢，「轰啊！你他妈给
轰啊！你有洋炮，老子有神枪手！狗杂种！操你大爷！你轰啊！」
宋壬从宣怀风后头出来，也嗷嗷叫着，玩命似打枪。
土匪们被打得胆战心寒，又发出
撤退命令。
这回徐头儿打得亢奋，也没吩咐大家别打撤退人，大伙在门楼上朝着逃走土匪后背心开枪，又留下十来具尸体。
处，宋壬似乎能在频繁枪声中，捕捉到宣怀风射出那颗子弹所特有吼叫。
他甚至没有转头去看山脚那边。
他笃定这隔着七八百米枪，又不可思议打准。
因为门楼上又传来人们喜悦欢呼，「中！中！」
宋壬忽感到只手抓住他手臂，轻轻扯。他愣下，转眼间明白，这是宣怀风腾出手来拽他呢，身不由己就随着那手扯方向蹲下。
本来那洋炮四周，是没有人敢靠近，大概是撤退舍不得丢下那门洋炮，这时又有人躲躲闪闪地凑近，宣怀风神色淡淡地扣扳机，人就倒下，引得门楼上阵叫好。
终于，再也没人敢动那门洋炮心思，土匪们留下门珍贵洋炮和满地死尸，纷纷朝山那头逃跑。
因已经离开长枪射程，姜家堡这头也就停止开枪。
枪声止息，天地像是忽然变得安静，众人看着土匪逃去背影，长吐出口气。
忽然，又砰地声，依稀有枪声从远方传来！
又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宣怀风开枪时那从容模样震惊到，站着稍那
晃神，岂不也成气急败坏土匪活靶子，要不是宣怀风这扯，提醒自己，恐怕要挨枪子。
宋壬把王七尸体往外推开些，蹲在宣怀风身边，想到自己本该是做宣副官保护者，现在反要靠宣副官来保护，何况又让宣副官分神，腾出手来扯自己，无端地生出满腹惭愧。
宣怀风却浑然不知宋壬这些心思，目光只盯着远处山脚。
洋炮旁已躺几具尸体，土匪们不甘心就此失这致胜武器，还有人想走到那洋炮旁继续开炮。但这完全就是给宣怀风送靶子来，他今天状态特别好，除第枪打飞，接下来都是没落空，谁靠近那门已经架好美国炮，谁就必须挨他颗子弹。
片刻之前，那大炮还是土匪们炫耀骄傲资本，现在它周围，却是死神划下叫人毛骨悚然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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