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年亮富又到宣代云屋子里,用力作揖说,「太太!太太!你亲弟弟又站在外面。真看得不忍心。太太,你是最慈悲人,怎如今这样狠心?这样不见面,就算他有什话,也不好对你说,是不是?太太,你们之间,是有骨肉
宣怀风说,「这绝对不能接受。」
白雪岚笑,柔声说,「你看,这就是甜蜜。」
夜里番谈话,稍舒心结。第二日,宣怀风仍到年宅,不辞辛劳地站岗。
宣代云经历接二连三大打击,失去孩子,心肠变得仿佛铁石般,毫无软化迹象,倒把她丈夫急得够呛。
海关整顿事,年亮富本以为,先让太太开口,小舅子自然就范,不料局势急转直下,感情很好姐弟,忽然闹到连面都不见恶劣地步。
宣怀风脸上阴霾,顿时又严重起来。忧愁地长叹声。
白雪岚看他睫毛轻轻颤着,模样很是可怜,用两只手把他搂紧,脸对着脸贴贴,试探着问,「如果你已经精诚所至,但她金石未能开,那该如何?」
这问,正问在宣怀风心里最害怕地方。
宣怀风便不能答,把手臂举起来,努力朝后拐着,环着白雪岚脖子,像要乞求温暖似。
片刻,宣怀风低声叹道,「如果人生就停在这刻,你说好不好?」
眼看着小舅子天天在自己家里罚站,年亮富虽然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却不敢擅自过去讨情。
心忖,如今让宣怀风吃苦,是自己老婆,宣怀风虽然不敢对他姐姐做什报复,但未必就不会把腔怒火,转个方向,发泄到他这当姐夫头上。
若如此,自己上前讨情,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可是如果不解决,年亮富更要如坐针毡,他得到消息,上头这两天已经发公文,要开始调查稽私处仓库失踪没收物品去向。
因此,不敢见小舅子年处长,始终把主意打到他太太头上。
日日往宣代云屋子里跑,求、劝、哄、闹,诸般手段,通通用上。
白雪岚说,「不好。如果人生就停在这刻,你该把你唇,再过来些。们就这样凝固起来,如个爱情雕像,日后众生来瞻仰,也好做个甜蜜榜样。」
宣怀风苦笑着问,「不说外人眼光如何看待,连至亲尚且不能相容。们这样,也叫甜蜜吗?」
白雪岚问,「你所说至亲不能相容,其实有很简单解决方法。」
宣怀风问,「什方法?」
白雪岚说,「譬如,白雪岚此刻死,自然就解决。没有,你们姐弟,岂能不相容?你觉得,这方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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