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亮富屁股才挨坐垫,就听见这句,赶紧又站起来,体贴地说,「既这样,扶你回屋里,好不好?如今你话,就是圣旨。」
便把宣代云小心翼翼地扶,往两人住小院那头走。
然而宣代云还是坚决不肯相信,她亲弟弟,那样丰神俊朗优秀男子,要何等女子不可得,怎会走这条千人指,万人骂歪路?
怎会这样作践自己?她正怔坐着,外间有动静。
年亮富在外头就讨好地奉承起来,「太太!参茶来,要趁热喝,药效才不会失。」
边捧着热腾腾参茶,边进到电话间,看见宣代云脸,倒是怔,奇怪地问,「太太,你这是哭?眼睛这样肿。」
忽然脸色变,惊骇起来,试探着问,「是不是怀风打电话过来?他怎说?总不能见死不救。」
听着话筒里,阵阵喘气声,知道她已经气地不轻。
便又抓着机会说,「二哥每次病住院,白雪岚都把他看得紧紧,这是个上司,对待下属态度吗?就算是看重下属,天底下也没有不许下属家人去探病道理。那是白雪岚在病房里对二哥做什见不得人事,怕被人发现。姐姐,你想想,自从二哥进白公馆……」
话未说完,话筒里声怒喝,「别说!」
电话便被挂断。
宣代云挂电话,重重坐回椅里,三五分钟,竟不知身在何处。
宣代云把腋下手绢抽出来,抹满脸泪水,掩饰着说,「怀风没打电话过来。只是坐着想事情,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就哭。」
年亮富说,「你现在这身子,怎可以悲伤痛哭?对孩子也不好。快喝口罢,补补气。」
宣代云别过头说,「什也喝不下。」
年亮富叹气道,「唉,孕妇脾气,亏这样赶过去,亲自切参片,亲自拿山泉水烧好开水……好,好,不喝就不喝。坐这里陪你。」
宣代云说,「这电话间里闷,叫人喘不过气来。不要坐这里。」
渐渐回过神来,觉得牙关生疼,原来刚才直紧紧咬着牙,不曾松过劲。
又觉得脸上痒痒,伸手摸,竟是流满脸眼泪,连衣襟也打湿。
宣代云便对自己很生气,心想,宣怀抿为人,是最不可信,何况怀风那样乖孩子,万万做不出这种背叛祖宗事来。既然是绝不可能事,怎自己就哭。
这实在很不对。
只是她在心里,虽再三地说着不可能,然而脑海中,又浮出白雪岚护卫他弟弟幕来,个上司,把下属看顾得那严密,又是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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