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昭不放心地问,「还有个护士呢?给洋鬼子下毒药事,不但这个医生,那护士也是收们钱。」
宣怀抿说,「个小护士,有什不好打发?昨天夜里她就被人割喉咙,丢到河里去。如今治安很乱,哪天不死几个人?没人会起疑心。」
他办这些事,心里颇有几分得意,见展露昭只是问,却不表扬,不禁有些不高兴,把雪花膏往镜台上放,转身看着展露昭问,「这件事,算不算有点小功劳?」语气里有几分撒娇意思。
展露昭冷冷地说,「这点屁眼大事,你请哪门子功?」话虽然说得不客气,但展露昭这种冷厉模样,很有男子汉气概,正是宣怀抿最着迷。
因此宣怀抿不但不生气,反而先服软,端着笑脸说,「那当然,大事都是军长办。不说别,就说把那洋医生纳普在医院悄悄弄死,栽到白雪岚头上,可真是个好点子。现在洋人势力大,他敢大庭广众地打
怜委屈,说要割他根手指头,你为什不答应?早听句,也不至于吃他亏。你是听见他说,要把哥哥送给你,高兴得昏头。如今怎样?竹篮打水场空。」
展露昭已经被他伺候着穿好靴子,闻言股气往胸口上撞,提起脚就要踹人,猛地又想起,这人虽然嘴巴贱,前些天却是救自己命。
如此犹豫,那脚就缓劲,只往宣怀抿身上顿顿,皱眉说,「去去去!就知道放马后炮。你是知道那杂种阴谋,所以要割他手指吗?你不过是要给自己手指报仇。」
宣怀抿呀声,抗议说,「新穿上身衣服,这料子还是地道印度绸呢,就让你靴子弄脏。」
站起来,两手往衣上鞋印扑扑地擦。
展露昭不管他,还在说,「可见,人是不能有点同情,因为同情他,才多给他天时日。若不给他天喘息,当场叫他把怀风送到病房里,这笔买卖就不亏。」
说完,把头转过去,问宣怀抿,「那件事,你办周全?」
宣怀抿把衣服上灰泥拍干净,在铜盆里洗手,把刚买雪花膏盒子旋开,对着镜子擦,瞧着镜子里展露昭身影,很有信心地说,「你只管放心,都办好,不会让人抓到点尾巴。」
展露昭问,「怎办?说来听听。」
宣怀抿回答说,「负责纳普治疗那个医生,给他发个假电报,他以为家乡父亲去世,急急忙忙向医院请假回乡。叫几个人埋伏在城外,很轻易地把他给截住,神不知鬼不觉,找块荒地给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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