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门口哗地下,呼啦啦闯进大群兵来,手里拿着举着枪,个个凶神恶煞。
胡队长等吃惊,忙道,「怎?怎?兄弟们有话好说。」
话音未落,士兵中间散开,让出条道,便有铿锵有力马靴踏地声,个穿着军官服男人从后面走到前面,问,「这里谁管事?」
这人出现,模样便把众人吓跳,左边眼眶空着,没眼珠子
,身上是鼓鼓囊囊,现在身上鼓囊地方都消退下去,乍看仿佛瘦几斤。但这消瘦是有价值,至少换来胡队长友好。
胡队长边亲送他出办公室,边还在他肩上似老朋友般拍拍,宽慰道,「令公子饮酒驾车虽有小错,但那拉黄包车也不是没有责任。夜里本来就暗,那拉黄包车不靠马路边走,反而拉着车子忽然冲到路中间,凭谁是汽车司机也料不到。最近城里,常有乞丐用这方法讹诈开汽车人,现在恐怕连拉黄包车都走此等歪门邪道,是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周老板说,「那犬子今晚住处?」
胡队长心忖,既有那许多钞票黄金珍珠打底子,总不好意思让教育总长干儿子在牢房里过夜。略沉吟,笑道,「案子当然不能就此结。不过,既然是遭人讹诈,死伤者故意往他车上撞,这性质就不同。依看,可以保释。」
胡队长心忖,既有那许多钞票黄金珍珠打底子,总不好意思让教育总长干儿子在牢房里过夜。略沉吟,笑道,「案子当然不能就此结。不过,既然是遭人讹诈,死伤者故意往他车上撞,这性质就不同。依看,可以保释。」
胡队长知道周老板身上恐怕是不剩钞票,于是也不说保释金是多少,转身指个下属道,「老张,周家那孩子,你带出来,把他交给他父亲吧。」
老张心里明白队长今晚是赚大笔,所以说话才如此痛快,他也是得到好处,行动上自然也不犹豫,应声,叫个同僚往后面去。不会,把撞车案嫌犯带出来。
那年轻嫌犯浑身散发着难闻酒味,却还是只管沉睡着,两个巡警因他而得笔收入,也没有太多怨言,把他沉甸甸地提出来。
周老板看见儿子,算是松口气,听着他呼噜震天,倒是睡得好安逸,害自己忙个晚上,送掉好大笔钱,又恨不得踹他两脚。心里正体察着难言滋味,忽然外面「叭」大声,在夜深人静中吓得人猛哆嗦。
接着乒乒乓乓阵乱响,又是许多凌乱脚步声,有人叫道,「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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