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长长久久,甜甜蜜蜜八个字,展露昭正暗暗点头,忽然又听张副官说「错」,不解地问,「怎又错?」
张副官说,「军长,假设你有个甜蜜爱人,现在你这爱人,为你性命,把手指割根。你对他看法,是变好呢,还是变坏呢?」
展露昭说,「他为把指头都割,对他看法怎可能变坏,只有感激。」
张副官说,「那不就是。白雪岚那东西死不足惜,就凭他对们广东军做那些事,别说根指头,军长就算把他点天灯,也只有鼓掌叫好。但要白雪岚因为宣怀风名义,而献出根手指头,那就是
这紧张时刻,张副官轻轻咳声,弯腰在展露昭耳边说,「军长,能不能借个步,说两句话?」
展露昭正津津有味等着看白雪岚如何割手指,很不喜欢被人打断兴致,只他是司令副官,总不能不给点脸面,展露昭便站起来,和他走到隔帘后面,拉着脸问,「什事?定要这个时候说?」
张副官踌躇道,「军长,这姓白身份,您是很清楚。他从这病房出去,要是身上带残疾,恐怕白总理不会善罢罢休。司令下过命令,现在有大事要办,不宜太得罪z.府。」
展露昭往地下呸口,满不在乎地说,「他自己要割自己手指,难道还能拦着?又不是们广东军动手,怪不到们头上。」
张副官大概是明白劝不动,紧紧皱着眉,叹口气,说,「既然军长有决断,也不多嘴。只是,求军长帮个忙,日后要是闹出大事来,司令知道在场,是要骂娘。到时候军长为分辩句,给做个证明。今日事,是尽这副官本分,向您进过言。」
展露昭笑骂道,「娘,就你这怕事兔子胆,叔怎就挑你当副官?」
张副官苦笑着,把头摇摇,感叹说,「军长对那个宣怀风用心太高深,反正是看不明白。」
展露昭忽然听他提起宣怀风来,倒不由得不加以注意,问道,「怎个看不明白?」
张副官说,「军长本来今天就可以逼着他把宣怀风送过来,后来改主意,所以估摸着,军长不但要人,也想要心。不然,把人要过来,总是横眉怒目对着,做什都不合作,连那最甜蜜事也要强迫着来做。初时也许还觉着点新鲜,但日子长,又剩什趣味?若是找着个真喜欢对象,总要长长久久,甜甜蜜蜜才好。原觉得自己猜不错,后来又想,大概还是猜错。」
这番话,直说到展露昭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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