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回过头来,轻声问,「他怎就烫?」
吃烙饼葱花卤肉那夜,只记得他点点撕来喂到自己嘴里,动作很灵巧温柔,衬衣袖子遮掩着,竟没往他手臂看过眼。
后来呢?
在浴室里,衣服算是脱,但有没有看见他手臂伤呢?宣怀风阵惶恐,竟是丁点印象都没有,浴室里热水龙头哗哗响着,蒸笼般雾气萦绕,熏着视野,切都是朦朦胧胧发着烧,白雪岚手臂伸过来,是强壮,有力……
戴师傅不知道他脑子里在回忆着浴室,见他表情很不寻常,心里有些胆怯,解释着说,「总长毕竟是尊贵人,不是说什君子远厨房?古人说话,当然有道理,这些事原就不该你们这些大人来做。其实也烫得不重。总长真是厉害到家,这件事他也是有预备,烫手,大伙儿都吓得变脸色,他反而哈哈笑,说早预料到,从口袋里掏出好敷药来。他老人家能用,自然是很贵好烧伤药。」
不饿。倒是想问,能不能下厨,做两道菜给总长吃?」
戴师傅听,脸上笑容就有点不自在。
宣怀风说,「怎?是哪里难办吗?哦,做,你们自然做你们。做不好吃,总长也怪不到谁头上。只是尝个新鲜,总不会害你们挨骂。」
戴师傅说,「瞧您说,您以为是怕被您连累,这是哪话?总长吃您做菜,只有浑身舒坦,对们赏钱。只怕自己担不起责任呢。」
宣怀风奇道,「你要担什责任?」
宣怀风走会神,默默地点点头,说,「别耽搁,们还是做菜吧。别叫他回来,反而要饿着
戴师傅笑道,「这里不比别处,有刀有火,有热水有热油。你做两个菜是小事,万油水溅到手脸,怎对总长交代?这厨房现是管着,您在这里掉根头发,总长也能找着算账。」
宣怀风笑着说,「你放心,还是他主动要求做菜给他吃。们都是遵照他命令来做。也不是那样笨人,做两道菜,就能把自己弄出什伤来。要不,切菜事就请你们帮忙,负责炒吧。」
戴师傅不敢逆他意思,只能陪着他往灶台走,苦笑着和他搭讪说,「宣副官,真要提醒句,你们大人物,少下厨,更容易受小伤,你们皮肉又是很矜贵。别说您,上次总长过来,说要做他老家吃食,烙面饼时候,他就被烧红锅把手臂给烫溜泡。」
宣怀风僵,忽然就站住。
戴师傅看他这样,倒不敢再往下说,也闭嘴小心地陪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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