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知道大门处人多眼杂,赶紧在车厢里帮白雪岚把外套钮扣重新扣整齐,自己先下车,给白雪岚拉车门,不忘叮嘱着,「总长,小心。」
白雪岚受到这种稀罕待遇,当然是很享受。
竟至于,对今天展露昭送给自己这颗子弹,生出两分感谢来。
果然,宣怀风便说:「你现下受伤,怎能骂你。疼不疼?这包扎不行,赶紧到医院去吧。」
白雪岚把抓着他手,拉过来,用唇瓣蹭着他手背,笑着说:「全城都在戒严抓劫匪,你把带着枪伤往医院送,那可就百口莫辩。」
宣怀风也是关心则乱。
话出口,已经知道是不能送医院。
宣怀风并不掩饰他担忧,急急想片刻,努力镇定地和白雪岚商量,「你这身上伤,要是让人拿住,简直就是项罪证。这样来,也只能在公馆里养伤,把这件事秘密地办理起来。不知道你是否有信得过医生,若有,请他上门,为你做治疗。要是时找不到嘴巴严实……们便买药品和医疗上专业书来,自力更生吧。幸好也是受过伤,那些护士消毒程度,大致也记得。」
几圈,尾端打个死结。
鲜血透着纱布渗到外面,覆在纱布上白色衬衣,也沾星点血迹。
宣怀风盯着那纱布、那血色,颗心痛得直缩起来,急着要找药箱,想是在汽车上,想伸手去抚,又怕弄伤白雪岚。
顷刻之间,竟是相当无助。
白雪岚倒怕看他这样子,忙笑道:「你别被这假象骗住,子弹只是擦过,掉点皮。宋壬那东西,偏婆婆妈妈要包扎成这样。」
白雪岚扬着唇角说:「这很妥当。现在,就靠你保护。」
竟有几分讨到便宜似得意。
宣怀风看他笑,生出肚子闷气,悻悻道:「看你受伤,反而倒很高兴似。这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身子感受到惯性,微微往前倾。
汽车已经在公馆门口停下。
宣怀风说:「你受伤,怎还不早说。」
白雪岚说:「还没说,你就主动搜查出来。」
宣怀风说:「你总不该这样。身上流着血,怎还在戒毒院做那阵子交际?今天行动,你事先个字也不和说。」
白雪岚叹口气,认罪似说:「是独断独行。你要骂就骂吧。」
这以退为进,向来是击中宣怀风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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