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骏原本欢喜脸,便有丝苦涩,怔半日,轻声说:「其实你不说这后头句,又打什紧?本就知道自己在你心中不值钱。现在就算是个外人,恐怕也比吃香。只是再怎不好,好歹认识这多年,你当可怜,也不该这句句较真。说句亲切话,你非用棒子打回脸上不可。到底做什,让你这样讨厌?」
宣怀风默默把伤口消毒,小心地包扎。
林奇骏看他低着头,正好露出天鹅般优雅颀长项颈,窗外射进来阳光照耀下,肌肤亮白晶莹,从项颈上延到精致侧脸美好曲线,宛如肖邦指下婉转迷人音符。
这美,自己曾是可以举手就触碰。
现在却成不可侵犯禁地。
模样很是可怜。
往日他虽极温柔有风度,但这样怯怯,看人脸色赔小心,却很少见。
由不得人阵心软。
觉得自己着实冷硬凉薄点。
宣怀风叹口气,说:「你老实安分点,自然就不烦。手抬起来点。」
林奇骏心不在焉,指头上被刀子划道口子,鲜血从口子里涌出来,直往下连线珠似淌,他用没受伤那只手在下面接着,仍从指缝漏几滴下来,顿时在白床单上开几朵殷红小红梅。
林奇骏说:「不好,把床单都弄脏。」
宣怀风说:「都什时候,还顾着床单。依青快去叫医生。」
依青点点头就往门那头走。
林奇骏忙把她叫住,说:「别去。」
从前若想抚摸,就像抚摸自己项颈脸庞,就像取自己碟子里蜜果,天经地义。而被抚摸那位,只会欣喜欢乐。
如今若是举起手,重
把伤口外血轻轻拭,用棉签沾酒精,在伤口周围小心触。
林奇骏疼得又嘶地抽口气。
宣怀风低声说:「对不住。你忍忍,伤口不消毒,怕有细菌。」
林奇骏说:「没关系,你尽管来好。手上痛,心里是很高兴。你毕竟还是没把当外人看。」
宣怀风说:「就算是外人受伤,也不会袖手旁观。」
苦笑道:「削个苹果就把手割,可丢不起这个人。又不是什大伤,这屋子就有纱布,自己包下就好。」
宣怀风把林奇骏拖到窗边,对着光看看他手,似乎割得很深,蹙眉数落声,「太不小心。」
把几个抽屉打开乱翻,果然就翻半盒药用棉花,卷医疗胶布,小包棉签出来。
再找,又找瓶消毒酒精。
林奇骏说:「还是自己来吧,不劳烦你。」边说,边偷瞧宣怀风脸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