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点当早班
听差已经起来
，见白雪岚打完拳，忙洗
把干净白毛巾送过来。
白雪岚接，满脖子地擦汗，边说，「有什
吃，弄点来。肚子饿，叫他们弄点荤，别尽是白粥黄瓜，吃那些没味。」
听差说，「宣副官昨晚有话，给总长留着晚饭，以为总长晚上总要起来吃些，谁知道压根没起来。厨房里备着好几样荤菜，点没动，有烤鸭、红烧肉、鲜笋炖羊腰子，小炉子上还温着莲藕排骨汤。总长要吃，现在就摆到小饭厅？」
白雪岚听见是宣怀风吩咐为他留着，心中大美，当即点点头说，「正合适，都摆上。
白雪岚舒舒服服醒过来，臂弯里软软满满，睁开眼睛看看，宣怀风还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睡得很香。
他转头向大摆钟那头，借着窗外逸进廊下微弱灯光，勉强认出时针指着四。
原来还是早上四点钟样子，天尚未亮。
自己是昨天下午四点多躺上床，算起来，也是口气睡十个钟头，到现在，浑身精神都养足，再也睡不下去。
打量怀里人，不禁心痒痒。
听吗？那好，
陪你睡觉。反正们是友邦，互惠互利，就像法国和英国。」
宣怀风说，「你睡就睡吧，脑子团浆糊，还讨论国际关系。」
白雪岚问，「你到底来不来陪？」
宣怀风说，「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就往床上躺。」
白雪岚叹口气，很让步似说，「好罢，给你分钟，快点脱上来。倒也比较喜欢你光着身子。」
心痒，不觉手也痒，想去摸摸宣怀风高挺鼻尖。白雪岚才抬手，忽然又想起现在只有四点钟，自己睡够，宣怀风却没有睡足，自己这双手贪得无厌，摸脸，恐怕又要摸别地方，处连处摸下去，自己是没有那个自控能力悬崖勒马。
想到这，手就在半空停下来。
盯着宣怀风毫无防备，睡得斯斯文文沉静脸庞看半晌，终究还是觉得诱惑力太大。
白雪岚在心里叹声，把手抽开，让宣怀风挨在枕头上，自己轻手轻脚下床。
出房门，到院子里连打两趟长拳，出身汗，才算把燃起火焰压下去。
宣怀风不理他疯言疯语，走到屏风后换套睡衣。
出来走到床边，就被白雪岚拉过去，捞在怀里，啧啧嗅着他脖子，又问，「不是说光着身子吗？怎多套讨厌睡衣？」
宣怀风说，「你这样得陇望蜀，没完没，就不怕惹翻吗？」
白雪岚说，「怕。」
果然老老实实，抱着宣怀风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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