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疯狂念头,只能想想而已,既然不能付诸实行,满腔翻腾懊恼愤怒不安恐惧,就只能拿去实行别。
他狂性被惹起来,把宣怀风翻转,面对着自己,正要再攻城略地番,忽然听见个声音说:「跟你辈子。」
这话轻飘飘,飘入耳里。
若有似无。
白雪岚整个怔,看看宣怀风,唇还是抿得紧紧,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狐疑道:「你刚刚说什?」
心里半可叹,半可笑。
好会,白雪岚叹口气,说:「你这脾气,真要改改才好。」
宜怀风说:「你这种恶霸土匪作风,要是不改,身边人怎受得?就算受得住时半会,能受得辈子?」
他虽然丝毫未动,白雪岚却把手臂紧紧,仿佛怕他从眼皮底下溜,唇在他脸上挨挨蹭蹭,边低声问:「你是说谁?谁是时半会?谁又是辈子?」
宣怀风双唇微不可见地动动,忽然又抿紧。
那干净微咸汗。
宜怀风正沉浸在余韵中,怔怔忪忪,后背冷不丁受到袭击,肩膀不自觉缩起来,辛苦地转着头问:「你又干什?」沙哑声音,性感而柔和。
白雪岚吃吃笑,低头又舔两、三下,见宜怀风忍不住要挣扎着翻身,才两臂伸,把他抱住,下巴挨在宜怀风肩上问:「起来干什?你腰不疼吗?」
宜怀风说:「走开,不和你闹。」
白雪岚问:「你还在生气吗?」
宣怀风赧然而不甘地瞅他眼。
这强盗,咄咄逼人毛病十年如日,不把别人挤对得无
从胸膛里,股热流不知如何涌出来,涌进四肢百脉。
浑身都发烫。
白雪岚无奈地叹气,「每逢这种时候,你就装哑巴,连句话也不肯说。」
宣怀风正不知所指于内心那火热冲动,听着白雪岚这句,脑子里不顾切念头更激烈,连自己也惊吓到,烦难把眼垂下。
白雪岚瞧见他这模样,失望又深层,心里道,脾气坏,也是被你撩拨出来。失望之余,油然生出股狠劲,很想把怀里人胸膛撕开,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跳动。
宜怀风说:「怎敢?」
白雪岚讨好地笑道:「你瞧,这句就是赌气话。」
他诡辩口才,很有套实用方式,往往、两句话间,不动声色就把问题模糊另个方向,而且似乎做小伏低口吻,又让人很难兴起斥骂之心。
宜怀风很知道他这些伎俩,偏偏苦无破解之法。
偏偏,自己即使知道,还是而再,再而三,很容易就上这些伎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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