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
声音沾着古香墨汁般,就那滴,滴进两人之间微小空间缝隙中。
瞬间,化得无影无踪。
「怀风,宣怀风……」白雪岚将他名字,含在唇间,念几遍,叹口气,「你可不要让这些心事,到头来,全化阵风,只剩下个怀字?」
宣怀风听得胸口阵酸闷,迟疑会,咬着牙说,「你再这胡说八道,这个副官就当不下去。」
他觉得手腕有些颤,情不自禁往后缩,被白雪岚手急眼快地抓住,扫他眼,低声说,「动什?正给你擦药呢。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你要好好养伤时候,也不听你。」
边说,边挪着床上身子,整个人凑过来。
宣怀风和他靠近,额头几乎抵着额头。
脸上热热,都是白雪岚熟悉气息。
宣怀风再三想着,自己定要把持得住,不要露怯,但这身体好像早就回忆起过去不堪那种种纠缠,全部自动反应,该红红,该热热,心脏扑腾扑腾,狂跳得让宣怀风不知所措。
心上。」
白雪岚勉强听入耳,才松他手,自己从枕头底下掏出个色泽极美玉盒子,很小,圆形玉盒盖只有大拇指价那大小。
「这据说是清宫里皇后妃子们用药,连慈禧老佛爷也用,擦在伤口上,什痕迹都不会留。你坐过来,帮你擦点。」
宣怀风向都不怎愿意坐白雪岚床边。
不过刚才他那难过,拒绝话,恐怕他又疑心自己还在为此事怀恨在心,反而显得自己太小气计较。
白雪岚原本满含柔情地瞅着他,目光蓦然转厉。
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把眼前这没心没肺人刺出两个透明窟窿。
房里顿时冷飕飕,死
短短几分钟,倒像熬几十年。
他简直熬不住,又讪讪地要把手抽回来。
白雪岚哪里肯让他缩回去,掌心拢,摁住他几根修长白皙指头。
宣怀风问,「你这是干什?」
肝胆无端颤着,斗志提不起来。
宣怀风就在他床边坐下。
白雪岚让他把两只手掌打开,掌心朝上,自己靠着那只没绑绷带手,单手旋开盒盖子,露出里面晶莹如雪药膏来。
那药膏不知是什做,开盖,香味扑鼻,人不由有些熏熏。
白雪岚用指甲勾点,涂在宣怀风掌心,指腹小心翼翼地,点点轻揉开来。
宣怀风原本想也许会弄到伤痂,结果全没这回事,这男人动作轻若羽毛,疼是绝对不疼,但掌心是很敏感地方,这样轻轻揉着,若有若无地微痒,反而更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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