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哈利说,深深吸口气。
不会吧,卡翠娜心想,屏住呼吸。
哈利从夹克口袋里拿出张照片,举起来。“这张是在哈尔斯坦·史密斯办公室里拍摄照片,有个救护技术员把这张照片拿给你看,你估计这张照片里血液量同样也是点五公升,换句话说,就是点五公斤,这样没错吧?”
斯蒂芬斯吞口口水,心知韦勒正从背后看着他。“没错,误差为两分升。”
“想先厘清件事,个人如果流失点五公升血液,有可能站起来逃走吗?”
“这个因人体质而异,但只要这人体能好、意志力强,确有可能办到。”
“这就关系到想提出个非常简单问题。”哈利说。
点二公斤,正好少点五公斤。”哈利用手比比。“最显而易见解释当然就是他在你办公室门口流失血液,体重才会变轻。”
卡翠娜听见主席发出不耐烦轻咳声。
“但后来想到件事,”哈利说,“们都忘那把左轮手枪!瓦伦丁前往谷仓时身上带着那把枪,离开时那把枪被留在办公室里。把鲁格红鹰左轮手枪重量是点二公斤,所以加起来话,瓦伦丁只流失零点三公斤血……”
“霍勒,”主席说,“你不是要问候选人问题吗……”
“首先要请教位血液专家,”哈利说,转头望向观众席,“约翰·斯蒂芬斯,你是血液科主治医师,佩内洛普·拉施被送到医院那天晚上你正好在值班……”
斯蒂芬斯觉得颗汗珠从额头滑落。
哈利转头望向讲台。
“史密斯,这件事怎可能发生?”
卡翠娜倒抽口凉气。礼堂里片寂静,这片寂静让人觉得有实质重量。
“这个问题得跳过不回答,哈利,不知道,”史密斯说,“希望这不代表可能拿不到博士学位。但如果要答辩,会指出这个问题不在论文范围之内,”他微微笑,这次没发出笑声。“这是属于警方调查范围,所以你可能得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哈利。”
众人目光齐向斯蒂芬斯射来,他觉得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对他来说,这感觉就像那次他坐上证人席,说明自己妻子是如何遭人刺杀,躺在他怀中流血过多而死。此刻众人朝他射来目光就和当时样;韦勒朝他射来目光也跟当时样。
他吞口口水。
“是,没错。”
“当时你露手,展现出你对测量血液量好眼力。你根据犯罪现场照片,估计被害人流失血液量是点五公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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