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出,不能冒这个险。”
瓦伦丁侧耳聆听,但只听见玛尔特呼吸时发出细微鼻息声。
“这次就帮你收拾善后吧,”那声音说,“给你那把左轮手枪你带在身上吗?”
“带。”瓦伦丁说,同时心想,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把枪放在她旁边,然后离开,不久之后枪就会回到你手上。”
有车灯光线后,才开门下车,绕到车尾,打开后备厢。她看起来十分苍白,连脸上雀斑都显得苍白些。她双眼圆睁,盯着枪口看,眼珠看起来又大又黑,充满恐惧。他把她抬出后备厢,协助她站立,然后拉着手铐,领着她穿越马路,跨过沟渠,朝黑压压森林之墙走去。他打开手电筒,感觉她正在猛烈地颤抖,抖得连手铐也跟着摇晃。
“好啦,亲爱,乖,不会伤害你。”他说,觉得自己说是肺腑之言。他真不想伤害她,他已经不想伤害她。也许她知道这点,也许她明白他爱她,也许她之所以发抖是因为身上只穿着内衣和他日裔女友家居服。
两人走进森林,感觉就像是走进栋建筑物。种不同寂静扑面而来,同时却可以听见新噪声。这些无从辨识声音细微但清晰,诸如断折声、叹息声、哭泣声。森林地面甚为柔软,由松针铺成,踩下去有舒适弹性。两人踏着无声步伐,宛如走在梦幻教堂里对新人。
他数到百,停下脚步,抬起手电筒往周围照去。手电筒光束很快就找到他要找目标,那是株高大且焦黑树木,树干已被雷电劈成两半。他牵着她走到树前,解开手铐,拉着她两条手臂绕过大树,再扣上手铐。她丝毫没有抗拒。他看着她跪坐在树干前,双臂环抱着大树,心想,她就像只羔羊,只献祭羔羊。他其实不是新郎,而是把孩子带到圣坛前献祭父亲。
他最后次抚摸她脸颊,转身离去,这时森林里传来个声音。
瓦伦丁心中闪过个念头:拔出左轮手枪,用手电筒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把他杀,把理性声音杀,再毁掉所有跟自己有关线索,让恶魔再度君临天下。但他心中另个相反念头则认为,之后他可能会需要那个男人。
“地点和时间呢?”瓦伦丁高声说,“澡堂置物柜已经不能再用。”
“明天你会接到通知
“瓦伦丁,她还活着。”
他停下脚步,本能地用手电筒循声照过去。
“把那玩意指向别地方。”黑暗中声音说。
瓦伦丁依言而行,说:“她想活下去。”
“难道那个酒保就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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