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
“没有,就像刚才说,不认为她会随便让人进来,但是……”卡翠娜蹙起眉头,“你觉不觉得这根白色木屑看起来带有点粉红色?”
侯勒姆弯下腰去:“确是白色。”
“是带有点粉红色白色,”卡翠娜说,站起身来,“你跟来。”
“他们都没有前科,而且有出租车收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在昨晚十点半过后不久离开这里。那两个人说他们在楼下拱道小便时候,她刚好走进来撞见他们。要不要带他们去局里问话?”
“凶手应该不是他们,但还是带回去问话吧。”
“好。”
韦勒脚步渐行渐远。
“她个人回家,现场却没有强行入侵迹象,”侯勒姆说,“你想会不会是她自己让凶手进来?”
咬痕还挺像呢。”
“但人类牙齿不可能在她脖子上造成这种伤口。”
“这同意,但那个排列模式属于人类牙齿。”
卡翠娜舔舔嘴唇:“有些人会刻意去把牙齿磨尖。”
“如果是人类牙齿,那们就可以在伤口周围找到唾液,但无论如何,如果凶手咬她时候是站在玄关地毯上,那这个咬痕显示凶手是站在她背后,而且比她还高。”
“除非她跟凶手很熟。”
“难道他们不认识?”
“埃莉斯是个律师,她很清楚事情风险所在,而且大门上安全门链看起来还很新,所以认为她是个很小心年轻女子。”卡翠娜在尸体旁蹲下,看着埃莉斯中指上插着小木屑和下臂上刮痕。
“她是个律师,”侯勒姆说,“哪里律师?”
“何伦森&希里律师事务所律师,报警就是事务所人,因为她今天没出席听证会,手机又没人接,而律师遭人攻击还挺常见。”
“鉴识员没在她指甲底下发现皮屑,这表示凶手应该是紧紧架住她,”卡翠娜说,“所以凶手是个强壮男性,中等以上身高,牙齿长得像掠食性动物。”
两人静静地站着,看着尸体。卡翠娜心想,他们就像画廊里对小情侣,正在思索该发表什高见才能让对方崇拜。唯不同是,侯勒姆从不会想要做些什事来让别人崇拜,但是她会。
卡翠娜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她喊道。
“只是要跟你汇报,现在只有两户人家有人,而且他们都没看见或听见什,”韦勒高亢嗓音传进来,“但刚才问过昨晚在埃莉斯·黑尔曼森回家时碰见她两个小伙子,他们说她是个人回来。”
“那两个小伙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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