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这样就可以。”韦勒说,“对,还是跟你们要下电话吧。”
三个少女望着他,神情中混杂着惊惧和喜悦。
“是说亨里克和阿尔夫电话。”他歪嘴笑,补充道。
卡翠娜站在卧室里,就站在名蹲在床边女刑事鉴识员后方。埃莉斯平躺在被子上,但从上衣血迹分布来看,鲜血喷出时她是站着,有可能是站在玄关镜子前方,因为玄关地毯吸饱血,甚至粘在底下拼花地板上。玄关和卧室之间血迹甚少,这表明她心跳可能是在玄关停止。女鉴识员根据尸体温度和尸僵程度推断出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到今天凌晨点之间,死因
面相觑。“们没有碰见她,可是……”
其中个少女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却立刻发现自己举止十分不恰当,便用手捂住嘴巴。开门少女清清喉咙:“恩里克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他跟阿尔法昨天回家时候在楼下拱道里小便。”
“他们就真……很蠢而已。”高个子少女说。
“他们只是有点喝醉。”第三名少女说,又咯咯地笑起来。
开门少女瞪另外两人眼,意思是要她们正经点。“反正呢,他们站在楼下时候,刚好有个小姐经过,所以才打电话来跟们道歉,怕他们行为会让们难堪。”
“这样做很体贴,”韦勒说,“那他们认为那位小姐是……”
“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在网上读到说有个‘三十多岁女子’遇害,又看到们这栋公寓照片,就用谷歌搜索在线新闻被害人照片。”
楚斯发出呼噜声,他最痛恨记者,妈,每个都跟食腐动物没什两样。他走到窗前,低头朝街上望去,便看见封锁线外围着群记者,面前伸出个个摄影器材长镜头,仿佛秃鹰喙,希望在尸体运出时捕捉到画面。现场待命救护车旁站着个男子,头上戴着织有绿、黄、红三色条纹牙买加毛线帽,在和身穿白制服同事说话,正是刑事鉴识单位毕尔·侯勒姆。只见侯勒姆朝同事点点头,随即又走进公寓,走路姿势有点弓身驼背,仿佛是肚子痛。楚斯心想,该不会跟最近八卦有关吧?听说这个有着死鱼眼、大圆脸土包子,最近被卡翠娜给甩。很好,还有其他人会尝到被撕成碎片痛苦。韦勒高亢嗓音在楚斯背后响起:“所以他们个叫恩里克,个叫……”
“不是啦不是啦!”三个少女笑道,“个叫亨里克,个叫阿尔夫。”
楚斯和韦勒对视下,朝门口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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