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研究》的创办;《敦煌石窟全集》第一卷《莫高窟第266—275窟考古报告》的完成;数字技术在全国文物单位的率先运用;“数字敦煌”大规模存储;实景超高清球幕电影;原大、原状的整窟临摹;“敦煌重彩”新壁画创作;世界文化遗产地科学管理……从无到有,几代莫高窟人就是以“舍身饲虎”的精神开拓进取,使敦煌研究院在全国文保领域的科学保护、学术研究、文化弘扬发展中填补了一个又一个空白,结出了一个又一个硕果。
“莫高精神”的杰出典范
敦煌研究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坚守大漠、勇于担当、甘于奉献、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段文杰先生就是“莫高精神”的杰出榜样。
段文杰先生青年时代于重庆国立艺专求学五年,主攻国画,得到了吕凤子、陈之佛、傅抱石、李可染、黎雄才、潘天寿、林风眠等名师的真传和指导。
20世纪40年代,他被张大千在重庆举办的“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展览”深深地吸引,决心毕业后就去敦煌一睹敦煌艺术的风采。不料,他一到敦煌就沉醉在敦煌壁画艺术的海洋,从此再没有了离开的念头。莫高窟像磁铁一样把他吸引住了。
段先生经历了20世纪40年代初创建的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50年代初改名的敦煌文物研究所、80年代扩建的敦煌研究院等各个时期。他将一生奉献给了敦煌,为敦煌艺术临摹和研究,为推动敦煌学研究的前进,为促进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和弘扬各项事业的发展,为铸就“莫高精神”,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1946年,抗日战争胜利之后,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的多数艺术家都选择了东返回家,唯有段先生和其他几位青年学子追随常书鸿所长西去敦煌。1947年和1948年,段文杰刚到不久,还与其他同事一起对莫高窟整体进行了一次编号和内容调查。迄今为止,他们当时所做的洞窟编号被认为是最完整和最科学的。段先生长期生活在天府之国的四川,来到荒漠戈壁,其生活反差之大可想而知。当时的敦煌生活和工作条件都极其艰苦。戈壁沙漠,风沙弥漫,冬天的气温在零下20摄氏度左右,却没有任何取暖设备。他们当时住在破庙里,无水无电,物质贫乏。因为太冷,早上出被窝时眉毛胡子都会结霜。
50年代,段先生成了重点批斗的对象,虽然没有“戴上帽子”,却被降了六级工资,株连妻子也丢了工作。白天让他进洞临摹,晚上罚他参加重体力劳动。他就是在这段时期完成了第217窟的《西方净土变》的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