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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地板(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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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没有对母亲去世报道。罗斯·威廉姆斯死没有在她曾属于更广阔世界里激起多少反响。在简短讣告里,只说她是位海军上将女儿,也没有提到她葬礼在何处举行。不幸是,《明特观点》倒是提到死。

蕾切尔没有出席她葬礼。在向亲友告知母亲死讯时候想联系到她,但电报发出后没有收到回音。尽管如此,从小镇外边来参加葬礼人还是多到惊人,估计这些人都是早年与母亲共事过。这多年来她住址保密,但这些朋友还都在。

她没有葬在旁边村子里,而是葬在十五英里之外威弗尼区贝纳克教区。她葬礼就是在那里举行。母亲并不信教,但她喜欢那个教堂办葬礼简朴,谁在那里办过肯定知道。

这是场于下午举办葬礼。之所以选这个时间,是因为从伦敦来人可以在利物浦街赶早上九点火车过来,葬礼结束后又可以坐傍晚火车回去。看着聚集在她墓前那堆人,心里不禁猜测,这切到底是谁筹划呢?是谁为她选墓碑上那句话:“在行过危险与黑暗时,没有失却过战士气概”[15]。问马拉凯特夫妇,他们说自己并不知情,不过马拉凯特太太觉得葬礼办得简洁高效,回味悠长。人群里没有记者,自己开车来都把车停在离墓地几百码外地方,以免惹人注意。对母亲所能表现出悲伤肯定让人觉得们关系冷漠。是前天刚在大学里得到消息,那些不知名哀悼者肯定觉得站在墓边那个十八岁大男孩无父无母,漂泊无依。葬礼结束时候,他们之中个真走到跟前,无声地握手,仿佛这样才算是足够慰问,然后才继续若有所思地慢慢步出墓园。

跟谁也没有说话。另外位先生走到身边说:“你母亲是个杰出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下。现在想想这做很粗鲁,不过他走过来时候正在盯着墓穴,看着她那窄窄棺材很吻合地嵌在大地里。当时脑子里想是,那个做棺材和不管哪个订棺材,他们肯定知道罗斯·威廉姆斯究竟瘦到何等地步。还知道她肯定会喜欢黑樱桃木棺材,知道葬礼上说那些话不会吓到她或者在别人耳朵里听来是对她讽刺,甚至也是那人选墓碑上布莱克那句话。所以那会儿正在端详着脚下三四英尺地方,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这时听到那个男人平静甚至带点害羞声音对说:“你母亲是个杰出人。”等意识到自己必须有点礼貌时,那个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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