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穆昆就洋洋洒洒地跟谢岚山扯通古巴导弹危机,他说,肯尼迪与赫鲁晓夫拼就是谁更狠,谁更疯,谁更不要命。百多年前世界性危机与而今情况庶几相同,他倘使敢把老挝军方整个营区给炸,那就是逼着老挝清缴他老巢,跟自掘坟墓没两样。
“你还真是够疯。”谢岚山瞠目惊,很快就恢复镇静,冷笑声。
“间歇性地疯疯,为你……不,不是……”穆昆及时纠正自己错误,面露痛苦之色,“不是为你,是为阿岚。”
穆昆抄起只酒瓶,将桌上监听器下拍碎——
料,他手指抚摸过他紧实身体,由肩膀、胁下,摸至劲瘦腰与窄小胯。穆昆跪地确认谢岚山裤腿里没有藏着枪械,几乎把脸贴在他臀部上。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肖想这具身体。他试图从这个人身上确认另个人存在痕迹,眼神、动作、甚至语调、气味,哪怕丝毫相似之处都令他痴迷,亦令他痛苦。
然而很快,穆昆就搜出个监听器,还有枚破片手雷,跟当时池晋藏在身上模样。
“你们中国人就喜欢同归于尽这套?”穆昆笑着把监听器连同手雷并掷在桌上,酒馆里那几个青年看见,慌张叫喊着逃出去。
只有窗边小姑娘不识这要命玩意儿,唱罢首没腔没调歌儿,还笑盈盈地回头问穆昆:“叔叔,好听?”
“好听,再给叔叔唱首。”穆昆冲女孩儿展齿笑,回头又异常愤怒地质问谢岚山,“他们这利用你、误会你、伤害你,你居然还愿意为他们去死?!”
“不是为他们,是要你死。”谢岚山重新坐回对方身前,被揭穿也不慌张,只淡淡说,“说过,是兵,你是匪。”
穆昆又为谢岚山这副熟悉而认真神态晃晃神,旋即他啪啪地鼓起掌来,大声笑说:“真好,这招也学会。”
他目光往窗外指,说下去:“外头这三辆车上全装满烈性炸药,只要你敢轻举妄动或者试图跟同归于尽,方圆数百米都会被夷为平地,你、还有这里所有人都会被炸成肉沫……”这个男人真疯,他低下头,红着眼,冲着桌上那个监听器怪声笑道,“隋队长,不知道你们z.府施向老挝施加什压力,居然能准许你们特警在他们营区抓人。但知道蓝狐剩下那半也来,现在肯定就埋伏在门外,难道你连这剩下半都不想留住。”
守候在外隋弘变脸色,他与队员们对视眼,做个往后撤离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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