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耸肩膀表示默认,笑着说:“他是画家,文字部分是编辑撰写。”
邹若棋又翻页,啧啧称叹:“那他确实挺厉害,长得帅吗?”
谢岚山笑着点点头。
心里馋虫被挠痒,邹若棋两眼放光:“有多帅?比你还帅?”
“嗯……让想想第次见到他时是什感觉……”手指在床沿边弹奏似跳跃着,谢岚山努力思考,试图找出个最恰如其分形容,“有——你在混沌伊始,黑暗之中,看到他,就看到天地分开那耀眼线。”
她说谢谢照顾病重薇薇,要不是,薇薇定撑不过去。”小姑娘不禁夸,腼腆笑着说,“当然人家比你这警察守规矩,每次都是在探视时间里来。”
谢岚山坐在邹若棋床边,关切地问她:“伤口还疼吗?”
手术截她段肠子,还摘她个肾,邹若棋挺勇敢,还能开玩笑:“有时疼,有时痒,疼时候倒能忍受,痒时候就叫人受不,其实别都还好,就是只剩个肾,以后不能卖它换手机。”
谢岚山四下打量番,果不其然没见到邹若棋父母:“没有人陪夜吗,你父母呢?”
邹若棋神色忽而黯淡下去,又强作笑颜道:“他们挺忙,反正有没有他们陪夜都样。”
“这夸张?哪有那帅人啊!”谢岚山就够好看,能让他这发自肺腑由衷称赞还不得是天上神仙?邹若棋大吃惊,全身八卦细胞都活泛起来,“那……回去之后,你们做过吗?”
谢岚山
陆薇薇母亲答谢起救命恩人不遗余力,病床床头柜堆得满满当当,五颜六色水果与多款多样营养品,花瓶里还插着捧百合,沾着新鲜露水,每片花瓣上都闪烁着优雅银光。
谢岚山脱掉身上工作服,从怀里摸出本偷藏进来书,把它递给邹若棋:“给你带本书,闲来打发时间。”
书名叫《黑白未错》,自然与棋道脱不开干系,幅画名为《斗魂》,画得是二十世纪上半程日本棋坛场著名战役,画上有人有棋,下棋者虽然布子寥寥,但看得出黑白胶着,水火不容。文字部分还有对这棋局详细释义,小姑娘翻开手里书,下子就被吸引。
谢岚山忽地低头发声,长密眼睫挡不住眼里迸发光亮,倒难得显出几分腼腆:“其实这画是他画。”
“他?哪个他?”也不知是天生直觉精准,还是后天雷达敏感,邹若棋翻动着手中画册,又看看谢岚山反应,恍然大悟道,“该不会就是你那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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