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龙跃明知故问:“为什当时不报警?”
谭广胜解释:“没法解释清楚大半夜个人在江边,就怕你们把当可疑人士,也让留足印。”
陶龙跃继续问:“那为什现在又来?”
谭广胜看谢岚山眼:“说不上来,想两天,想到那到底是条命,那天夜里跳大江里救他也可能淹死,但还是跳,所以也决定来。”老人又看谢岚山眼,摇头苦笑:“可能让再想两天,就又不来。”
谢岚山同样感到震惊,他隐约感觉到谭伯有难以启齿秘密,却不知道真会牵扯出多年前桩旧案来,他面容严肃地问他:“你知道你坦白那些后果吗?”
,两个不错小伙子,都客客气气管他叫“谭伯”。
“知道以现在技术,那个血脚印早晚得坏事,就想赶紧离开,又怕你们会怀疑,所以就说女儿要接过去……”女儿是杜撰。他所有钱都拿去捐,天天吃馒头就盐巴,哪个女人肯跟他,又哪来女儿。
陶龙跃难得在讯问嫌疑人时陷入沉默,老人坦白切远远超出他认知,
谢岚山问:“灭门案案发那晚,你为什会在樊罗江边?”
答案不言而喻。樊罗江是个天然垃圾场,身为逃犯谭广胜多半是想湮灭旧案证据。
“知道。”谭广胜点点头,“吃颗子弹嘛,知道。”
这个迟到三十年结局带来不是惶恐,而是解脱。他说他永生难忘女人临死前眼神,无论做多少好事,午夜噩梦惊醒,眼前就是血泊中女人与她女儿惨相。他说他书读得不多,小时候听过个故事叫农夫与蛇,当时他气得浑身打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变成最无耻卑劣那条蛇。
“过囊多年,直都记得到,那个女喊哥子,把狗都嫌带回屋头切,给喝热茶,还想让吃顿饱饭……”谭广胜操回口家乡话,他过去太怕泄露马脚,直连说话都战战兢兢。
目光传透讯问室冰冷石灰墙,谭广胜眼里充满着无尽悔恨与热望,仿佛久久未归家乡遥遥在
果然,谭广胜说:“想扔那个首饰盒,可能只有扔那里永远没人找得到。”
谢岚山问:“然后你看见什?”
谭广胜说他可以作证,那晚他看见辆红色奥迪开到江边——车标是四个圈儿,他认得出。嘭声就往江里扔下去件东西,他马上发现是个大活人。而对方已经上车,扬长而去。
陶龙跃问:“车牌号记住吗?”
谭广胜摇头:“天太黑,当时只想着救人,没注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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