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咳……那是他喜欢……”谢岚山嗓子被呛得不舒服,便把这气撒在不在场陶队长身上,轻骂道,“那家伙活得比狗还糙。”
沈流飞倒不怎介意,替自己斟小半杯,仰头将酒饮而尽,对谢岚山说:“下回请你喝好。”
那对有趣中学生吃完,男孩来到谭伯面前,摸衣兜,“哎呀”叫声:“少两块。”
谭伯大方摆手:“少两块就少两块吧,不用给。”
男孩拉着女孩手走,晃身,就钻进斜对面便利店,不会儿,各自拿着瓶汽水出来。
陶军让好好款待沈流飞,谢岚山摸摸口袋,意识到里头仅剩几张零钞,别说待客,自己能不能把这个月对付过去都不好说。过去两个月,虽是停职留薪,但薪水全赔给那个卖肉户老婆。
还是搭沈流飞摩托车,回生二回熟,谢岚山这回没点大老爷们不坐后座自觉,揽着那劲瘦腰,把人带到谭伯流动餐车前。
他对沈流飞挑挑眉,说要没见过你骑机车那股狂劲儿,铁定会请你去吃法式大餐,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路边摊更合你胃口。
他对谭伯笑笑,说知道你快走,特意来关照你生意。
这会儿时间还早,谭伯没有停留在那个黑暗阴森路口,而是在家学校附近做生意。
谢岚山看见,冲谭伯摇摇头:“你总这样做生意是要亏。”
谭伯憨厚笑,还替人辩解:“都是孩子,兜里也没多少零花钱,能来关照生意就不错,个人,有吃有住就行。”
“个人?”酒虽不好,但聊胜于无,谢岚山自己又喝半杯,“你不还有个女儿?”
“哦……哦是……”谭伯愣下,旋即反应道,“她生意做得好,哪儿在乎这点小钱。”
沈流飞坐在谢岚山身边。
谭伯搬出两把塑料椅子,招呼谢岚山他们落座,他小食摊前,还有对中学生模样恋人,互相喂着麻辣鱼丸米粉,男孩被烫得吸溜吸溜,女孩被辣得哈赤哈赤,他们发出这种良好且有趣共鸣,相视笑,又互相擦把对方脸上汗水。
谢岚山关照谭伯去买点酒,便利店就在小食车斜对面,谭伯笑吟吟答应下来,来去很快。
勾兑杂牌高粱酒,53度,十二块斤。
口呛人酒精滑下喉咙口,像生生吞把火,谢岚山忍不住咳两声,倒不是觉得酒太烈,而是嫌酒不好。酒中水味重,还腻口。
“太烈?”谭伯有点不好意思,冲着他笑,“以前你和陶队来时候,都是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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