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以粉白二色为主,布置简单,收拾得相当干净,窗外美人蕉正舞着红裙,随风招摇。
女孩确实入职不久,谢岚山在她书桌上发现求职简历与毕业证。女孩叫丛颖,张清丽小巧脸,证件照都拍得挺生动,她毕业年多,刚刚换第二份工作,现在是某设计公司平面设计。
丁璃凑头过来看眼,有些惋惜地说:“生前再鲜艳人,死都会变成灰白。”
丛颖记事本里夹着张婚博会宣传单,开幕日期正是冰箱贴上记着那个时间。谢岚山继续翻看她物品,发现个金属相框被收在书桌抽屉里,相框正面朝下,取出看,是丛颖与个男人合影。
男人约莫三十挂点零头年纪,身西装革履成熟装扮,大眼睛,双眼皮,面部骨骼虽不十分立体,搭配着比例合适五官,倒也儒雅周正。相片上,丛颖挽着他手臂,亲昵偎靠在他身上,两人个俊,个美,人们常说“天造地设”,不外就是这个意思。
着身最艳红裙子,视觉冲击异常强烈。在场新兵蛋子没个招架得住,所有人都在吐,只有谢岚山在哭。
也不是受惊吓失声嚎啕那种哭法,就是微微皱着眉头,望着挂在墙上家人生前合影,静静地掉滴眼泪。
合影上小女孩迎着阳光,笑得像灌几斤蜜糖,又鲜艳又夺目,她还是穿着那身红裙子——或许这是她最喜欢条裙子。
陶龙跃那时吐得昏天黑地,强忍着把嘴苦涩胆汁又咽下去,便抽空想想谢岚山。他认为,那些他人口中泛泛其词善良或者悲悯,却是这人刻在骨子里东西。
谢岚山在别墅里转圈,丁璃跟在他身后,嘁嘁喳喳没完没,尽是些“你觉得凶手是不是熟人”这类傻问题。
丁璃属于特招外语人才,完全没有勘查现场经验,跟着谢岚山进门之后就在房间里瞎转悠,床上地上都没有血迹,显然这里不是
突然停下脚步,谢岚山回过头,问她:“看过尸体?”
张英俊男人脸孔冷不防出现在眼前,丁璃脚步及时滞,险些头撞上对方胸膛。她立即红脸,说话竟有些磕巴:“看、看过。”
谢岚山脸上起丝玩味笑容:“不容易,居然没吐。”
“那有什,”丁璃满不在乎地耸肩膀,“你看没看过《天涯十大悬案》?图文并茂,比这现场恶心多,还能边看边吃泡面呢。”
“天涯还真是什都有。”谢岚山走进女孩卧室,四下打量番,便来到临窗张书桌前,翻阅桌上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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