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说着话,个男人跨门而入。头利索板寸,宽肩膀厚身板,五官很俊朗,就是眼角旁边道六七公分长疤,跟泪痕似斜斜划下来。
这是陶军亲儿子,重案队队长,陶龙跃。
重案队有两个陶队,以前是老子陶军,现在是儿子陶龙跃。
虎父无犬子,陶龙跃高大英朗,长相随亲妈,脾气性格却活脱脱是陶军翻版,年纪轻轻,就办过不少大案子。
因为不满老子偏心,陶龙跃跟谢岚山不对付过好阵子。
陶军对谢岚山说,你要不想调岗去当交警,也行,但你得去接受心理辅导。
这话令谢岚山感到新鲜,“啊”声。
“别忙着拒绝,替你求情是你缉毒队老上司,”陶军说,“是他提这个要求,就是要你接受心理治疗。挺认同他看法,这种严重事故肯定会对你以后工作产生影响,你需要个环境去释放你压力——”
“等等,你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谢岚山本来就不认为自己那枪是“事故”,听到这儿都快笑,“拜托,这儿是重案组,谁没见过几个死人,凭什就得去接受心理辅导。”
陶军皱着眉纠正自己徒弟:“那不是尸体,是条在你手上失去生命,用人家老婆话说,是放下砍刀之后被你击毙,你对这事情就没什想说?”
谢岚山天生是个闷包,不爱吭声不爱笑,加上幼年丧父经历比较惨痛,更是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所以,任陶龙跃如何挑衅,他从不还手,也从不向陶军告状,看着不是怕惹麻烦,好像就是不在乎。
后来某天陶龙跃跟谢岚山被陶军带回老家,偏巧遇上地震。房子瞬间就塌,家里除俩孩子没有别人。谢岚山爬出废墟之后,硬是不顾自身安危,把埋在更深处陶龙跃救出来。
陶龙跃脸上那道疤,就
“无话可说,横死或,bao死又不痛苦。”这张英俊面孔忽然没笑容,谢岚山以种难得严肃、又带点冷漠讥讽语气说,“死亡看上去甚至是件好事,是们渴望已久东西,是久违朋友。”
眼底有种负面东西瞥而逝,陶军愣下。此刻谢岚山非常陌生。
见不得这种视人命为儿戏态度,陶军大怒:“你这是什歪理邪说?!那可是条活生生人命!”
“很遗憾,这歪理邪说不是说,是叔本华。”谢岚山已经听烦这样啰嗦,冲老爷子耸耸肩膀,笑笑说,“老头,多读点书吧。”
“你个臭小子!”陶军挨呛,扬起大手,朝谢岚山后背狠狠招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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