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虎摸摸后脑勺:“你这几日去哪里,竟当不知……还有你时不时要取出只荧蓝耳坠看上看,那东西此刻怕是就收在你怀里吧。”
刀连城轻勾侧嘴角,似笑又非笑,也不多言。
“师父,这事情徒弟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穆赫欲夺大宝法王舍利,无非是为勾结藏地番僧,图谋大明江山,而叶千琅对之穷追不舍,想来是要回京救那短命皇帝……可是你呢?你要那东西何用?难道你真信它能起死回生,令人长生不老?”
“不信。”刀连城仍目视冰茶花,淡淡道,“便是真,也不要。”
单小虎不解更甚,问:“那你要什?”
害细细忖度番,终又勉勉强强装出笑脸:“江湖儿女何须小节,今日先下聘礼,明日即可成婚。”顿顿,眸中狠意更盛,切齿道,“无论如何叶千琅必死不可!”
送走穆赫这尊难缠菩萨,已是银蟾凄清,夜朦胧。
单小虎长刀挥,个不留地撵走那些负伤刀客,便对刀连城道:“已令人传出风声,鹿临川他们真信左家那双小公子躲在仙露峰村寨里……他们也都信师父你这几日人影不见是在多方打点,欲救他们脱离这前狼后虎境地。”
刀连城负手看着院将开未开冰茶,漫不经心地嗯声,双深眸映着寂寞春夜,迷离花影。
“只是……倘使那姓左双小子突又冒出来,这个谎可就不攻自破……”
刀连城转身看单小虎
“不会。”刀连城断言道,“锦衣卫已将这关城掘地三尺,却仍未见只人片影,想来叶千琅此刻也已明白,整座关城只有处地方既能藏身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那就是土司王爷府邸。”
“难怪!”单小虎恍然大悟道,“难怪穆赫急不可耐地要取那姓叶小命,甚至不惜开罪京里魏公公,连本觉大密阵都使上。”
“本来只是三分疑心,现下却是十分肯定。穆赫心急之余自露马脚,抱火厝薪,燥者先燃,便是这个道理。”刀连城始终心不在焉地静立厅门外,沉默阵才道:“往日这个时候冰茶早已花开百里,偏偏今年开得迟。”
单小虎也正静立沉吟,想不是别,倒是自己即将过门妻子——他曾见过两回穆赫女儿,奈何彼时那丫头身量未足,实在无甚好看,便始终没记进心里。此刻使劲回忆番,发现还不若那姓鹿小子来印象深刻,心中正欲叫苦,抬眼见刀连城怔立不动,于是问道:“师父,你真会杀叶千琅?”
刀连城不答反问:“为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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