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边城轻笑:“再年幼狼,凶残也是天性。”
叶千琅眼眸轻睨,显是不以为然:“鞭便记刀,当日他欠多少,来日便讨他多少,公平得很。”
说话间神态尽是顺理成章之意,好似当真只是写张文契,既无盘剥重利,也不拘泥细过,不过是索还负欠,文两枝节都清清楚楚。言罢,复又闭目运气,梳理脐下阴交、气海、关元等四穴内宗气,寇边城雄浑内息仍在经脉间鼓荡,正好容他借水行舟,镇制体内寒毒。
寇边城略思忖,问:“讨那人多少刀?”
叶千琅阖眸道:“三百十九刀。”
两腿之间,那根灰白色阳物直指人面,顶端小孔虽淌着点点*水,却未泻出丝精液。可见纵是极乐时分这人仍定力十足,竟能镇制射精欲望,将它逼入丹田,化入自身内息之中。
性器又似小盹过后兽般醒过来,寇边城正欲托起叶千琅两胯,让那孽根重归湿润穴里,可这触手可及美人偏不让自己遂愿——他忽地披上白袍,脱身而去,动作快得不及眨眨眼,人已落进那潭碧水之中。
粼粼水光间,朦胧雾气里,叶千琅勾勾指头,唇边笑意惊鸿现。
寇边城也起身跃入潭中,自叶千琅身后将他环个满怀,双热烫唇点点、寸寸游过他耳廓、脖颈。
“叶千琅,”将那只荧蓝耳坠咬在齿间,气息似鹅毛撩拂过对方耳边,“是不是你第个男人?”
彼时叶十九入王安府中住两个月,偶然听人提起那贩子人在何处,便从厨娘那里偷把切肉刀,悄悄摸进那人宅子里。
那贩子卖几个孩子得大票银两,又赌又嫖无不干,有时实在磨累自己那杆镴头枪,便不分日夜地在宅子里胡睡。
刀犹未毙命。贩子有点功夫,叶十九方才沾点武学皮毛,却凭着自己那点微末道行,斩、切、削、砍,庖丁解活牛
料想这人平日里貌似修罗,性子更比恶鬼还恶,显是不近女色更不喜男风,没想到对方转过身来,微阖眼眸似是回忆番,然后摇头道:“许是,许不是。”
想想,又道:“那时年纪太小,忘。”
只说“约莫七八岁光景,有个贩子带入京”便再无后话,寇边城起先当他时间情景相生,勾起昔日凄苦往事,然而再看这张脸雪后旷原也似,无分悲怆酸楚,更无半点厌恶恐惧,只有双漆黑眸子不掩些许倦怠之意,显然非是刻意隐瞒,而是真忘。
两人静片刻,寇边城问:“你当时便杀他?”
叶千琅颔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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