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回过头去,自己毫发无伤,可那偌大块云母屏风早已四分五裂,散若齑粉。
“酒不好不打紧,倘酒不烈,便摘下你脑袋盛酒喝。”叶指挥使轻挥衣袖,对那吓傻小二轻喝声,“去。”
再摆上桌酒已是遇火便烧,罗望不敢再饮,只道:“为与回教抗争,这些番僧人数众多,且皆自幼习武,倒是支不容小觑战力。奈何明里是清心寡欲佛门中人,实则大多已暗投穆赫,成日为虎作伥,干些龌龊勾当。”
“倒也未必。”叶千琅摇摇头,抬手饮尽碗中烈酒,“佛门教派诸多,犹以藏地为众,穆赫虽为九土之土,但凭他人,未必能令所有佛门弟子听他号令。”
罗望似乎仍不放心:“然而听赵晋他
下游转不止,显是在寻找什。
更有些番僧不时骚扰沿街摊贩,罗望虽不通番语,却也能从那些丑恶神态中揣摩出,那些番僧嘴里尽是扯鸡骂狗难听,哪有星半点出家人慈悲为怀模样。
罗望将目光自那些番僧处收回,起身替叶千琅斟碗酒道:“穆赫大兴佛法,大肆修建庙宇,实不过想拉拢佛门诸派与广大教民,后金对大明虎视眈眈,这老泼狗也不消停!这地方人不识京里天启帝,倒都仰赖着他鼻息。属下打探出,这两日土司府斧戟从立如临大敌,只怕是那老泼狗已知大人来,又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怕得两股战战,有些过。”
纵是大明天子当前叶指挥使也未必放在眼里,又岂会为个土司、些番僧费神,托起酒碗灌下口:“这小小座关城平白无故多二十副生面孔,若穆赫再无察觉,还有何脸面统管西北——”
罗望也饮口碗中酒,仿佛吞口烈火般,烫得他手腕抖,却见叶千琅双凤目扫向邻桌小二,道:“你来。”
小二听唤也目露惊,边地风沙大,人皆灰头土脸,唯独这位公子如琳琅华艳,不染尘,尤是这系着白玉鞓子纤纤腰身,简直风流得赛个娘们。
只不过越想越该是个病秧子,否则脸色怎如此煞白骇人。于是随口应承道:“客官,还有什吩咐?”
“烧酒坛,水却掺两半碗。”叶千琅抬眼望着小二,“是与不是?”
这人神态平静,语声温和,却有股寒意扑面而来,莫名教人憷到骨头里,小二阵哆嗦,结巴道:“不、不是……小小、小店卖是顶好酒,绝不可能掺——”
话音未毕,只见眼前公子手指轻扣酒坛,股离奇力道穿身而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身后哗啦啦阵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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