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音抓狂,被他噎到无语,在原地连连踱圈,又怕自己克制不住怒气,最终竟是上马,扬马鞭绝尘而去。
来
为国之大义,他该放弃他呕血谋划十几年私仇,这个道理这般凛然正气,已经让他无处辩驳。
可是为什他会觉得满嘴血腥,觉得这个比天还大磊落无比理由,却还不足以让他罢手,把那口已经漫到喉咙血生生咽下去呢?
旁林落音似乎也觉察到他挣扎,语气软下来,道:“其实什时候明白都不算太晚,知道你本不是个任性人,总归能够想通。”
华容闻言发笑,笑完声又声:“那要是不明白,想不通,非不服你大义,非要祸国殃民,要韩朗死才快呢?!”
林落音怔怔,旋即又明白,还是柔声:“知道时之间要你放弃很难,可是……”
这个时候如果韩朗猝死,又有谁能稳住局势,谁保朝内不会夺权,不会内乱之际让它月氏得隙!”
华容喘息,被他咄咄目光追得无处躲藏,只得收起眼里讥诮,缓声:“月氏不是已经战败……”
这句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虚弱。
果然,那头林落音立刻追上来:“月氏不过暂时战败,只需稍事休整,随时可以卷土重来。他月氏苦寒,民众个个善骑骁勇,如果不是婆夷河天险,恐怕早就攻进来,更不用说朝内乱!”
“先前韩焉韩朗战,咱们不是也挺过来。”
“没有可是,不会放弃,你不助自然有人助。现在你可以走,去告诉韩朗,让他好生提防!”
“你这是疯!”
“没疯林大侠。”华容慢慢直起身来:“莫非你忘,你本就不同,剑寒九州不如受封疆,为这句话你还拔剑教训过。”
“你……”
“就是,从来不善良不正义,不知道什是对什是错。至于它月氏怎犯境,小孩脑仁又怎被敲开来吃,和点干系也无,你若肯讲,也不绝怕听!”
“是!正是先前那场内乱损耗国力,所以朝兵力才会输给他月氏,是愚昧,这条膀子卸得不冤!”
对话到这里华容已经完全词穷,只好退后,咬牙:“就算给他月氏攻进来又如何?这天下本就是天下人天下,又何必计较谁来做东。”
“月氏侵边疆,偶尔得胜,是如何对待妇孺,如何敲小孩脑仁来吃,要不要详细说给你听!”
这句让华容彻底沉默。
是啊,国仇家恨,不止他人恨才是恨,有热血腔才不枉称男儿,这样林落音,其实不才是他最最期望看到林大侠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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