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华容将身子渐渐伏
随后,回到韩朗身边,在他两手手腕快划刀。
血如泉涌,那吸汞毒败血很快流大半,而韩朗开始陷入昏沉,张脸煞白,心跳得极其缓慢。
他受将离之累已久,现下血又失大半,可谓生死只差线。
华容咬咬牙,拿出那掘坟已经卷刃长刀,在自己手腕和韩朗头颈各划刀。
刀尖上两股热血滚滚,最终溶到处。
华容不答问题,只笑道,“就指望王爷重掌朝纲,将来能给封疆呢。”
韩郎喉咙终于不刺疼,体内潮起层层热腥,勉强勾起笑容,“华容,那是送……”
最后“死”字没说出,口血已经喷射而出。
流云已经累得没力气说话,空睁大眼,对着华容。
华容将韩朗放下,翻开他紧阖眼皮,又检查他四肢和脉相。
没焦点眼神,恍忽许久。
“王爷醒?”华容笑笑,擦汗。流云瘫坐在地,眼里泛潮。
韩朗明显对这声音有感觉,空睁着眼,却无措,根本不知往那里瞧,甚至想用鼻子去嗅人味。
华容伸出手,给他指引。韩朗终于闷声,软搭在华容肩膀上,冰凉唇感触到华容经脉搏动。
“咚咚。”心跳相当有力。
所谓攻受合璧天生对,两人竟连血脉都能相溶,华容苦笑,将树管头插入他血管,头接到自己脉上。
内力推送,华容身上热血被慢慢送到韩朗体内。极少许血沿吸缝溢滴而下,落在韩朗脸颊。
眼前又是阵昏黑,而且这次维持很久。
华容还是苦笑,静默着等那阵眩晕过去。
而韩朗静卧,这时鼻息稳定,竟是十分安详。
本来深黑眼眸这时蒙着层诡异雾色,四肢震颤,最要命是呼吸也有衰竭症状。
看来汞汽已经透进血脉,正随血脉游走,很快就会伤及所有脏器。
华容眉蹙得紧,扶头迟疑会,这才将韩朗身子放平,吩咐流云:“王爷中汞毒已深,看来要换血;你照看好华贵,来。”
陵园外,嘈杂地声音起,明显追兵已经赶到。不过,流云已经布下阵局,所以华容并不担心这个。
他将韩朗放下,折陵园角落细长树枝,用刀划开树皮条细缝,挑拨去枝芯。将树枝整成空心管。
“你……是谁?”韩朗吃力并迟疑问。
“是华容。不是皇帝,不是楚陌,是华容,你定要记得,是华容。”华容字句道。
韩朗贪婪地吸吐好几口气,咽喉生疼,只能断断续续地问,“华容?”
“是。”
“为什……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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