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生就是怕疼。”争执到这里华贵牛劲上来,声音虽然虚弱,可气势依旧不减:“天生怕疼,就好比
“好。”华容赶紧比手势:“现在把你箭拔出来,你记住定不能睡。”
华贵愣下,连忙表示不信任:“你几时学会拔箭,不要你拔,你这蒙古大夫……”
“别说话。”华容这次却难得不再和他争论,伸手点穴,手按住他伤口手拔箭,姿势绝对流畅专业。
箭尖生有倒刺,他往上拔不到半寸,那华贵已经哀嚎声,眼见着就要晕过去。
在床上将攻未攻时候都能晕倒,这位直眉阔嘴华贵人,可绝对不是个能够耐受主。
华容咬咬牙,在袖管找寻,终于找到那只铜瓶。
瓶盖打开后立刻散发出股清冽香气,他将它送到华贵鼻口,又下重手死掐人中。
华贵终于醒转,两只眼珠定定,看着他,不大明白发生什。
“你不能睡,必须保持清醒,这毒霸道,必须拔箭替你清毒。你绝不能再睡着,否则毒入大脑,你就再没机会醒来。”华容手势比得飞快。
“可是好困。”华贵扁扁嘴,嗓门这时终于小:“向困就要睡。”
差这寸,可他却再没气力继续。
月色长袍在他身周猎猎作响,梅雨已至,风裹着细雨,不尽缠绵。
“你们谁来合棺,钉死,然后送韩家陵园入土。”
最终他道,人趔趄后退,只差这寸情谊,自己没有亲手割断。
“他中这箭几天?”
华容气急,连忙停手里动作,去掐他人中,掐醒之后恶狠狠比手势:“现在就拔,你定要忍住,想什都好,反正不许翻白眼。”
“这痛肯定晕!”
“晕就死!”
“那就死!”
“宁愿死也不能熬着点疼?”
“不能睡!”屋里流云和华容几乎同时发话,个霹雳大嗓,个是手动如飞。
“你还没攻过。当然不能死。”
“你若死,银票将来归谁。”
两个人理由却是有所不同。
华贵于是扭扭腰,底气也足几分,点头:“对,不能睡,银票没归也还没攻过,绝对不能死。”
同时刻,抚宁王府偏院,被关押着华容正比手势,问跟前流云。
“三天,箭在心口,不敢拔,只帮他点穴止血,从两天前起他就昏迷,直没醒过。”
华容沉默片刻,从华贵心口挑丛血,放到鼻口闻,立刻蹙紧眉头。
箭上有毒,虽然射得浅没伤及心脏,但也十分危险。
如果再不拔箭去毒,毒入大脑,则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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