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老王爷抱着棉被头靠着床柱子，开始打鼾。
“老王爷，韩焉
回来
，可解药你从来没给过。”夜里声音低柔沙哑，正是来自那半醉
书生。
风透过窗缝吹入，嗡嗡作响。
书生眼露欣喜笑道：“老王爷记得就好，那也
定记得韩家？”
“那是。”老王爷胸有成竹挺身，圆鼓鼓肚子又好象大几分。
“那当年皇后给韩朗下毒解药，你可以拿出来。”
“你听谁说有这个？”老王爷将被子撩到嘴边，咬着被角，含糊不清地说。
王爷雷鸣般打呼声。
响着，响着——嘎然终止。王爷胖乎乎球身，来个激灵、弹跳，猛地他坐直身，桃木床架嘎吱来回响好几次，才停当下来。
老王爷满含狐疑地摸摸自己生疼鼻头，凝神向床帏外看去。
介书生，素服滚银袖，眼似秋潭，月色中纬纱后若隐若现，竟不象凡人。
“妖怪！”老王爷大骇，叫声及时被书生出手捂住，声音大多被隐没。
“你不是答应给？”书生似乎有点伤心，“难道你真忘记？”
“年纪大，但是可记得清清楚楚！”老王爷拍胸狡辩，“刚才只是逗你着急下下嘛。”
“那好，解药呢……”书生伸手。
“解药已经给韩焉。”老王爷缩下胖胖脑袋，两腮肉晃晃。
“韩焉……”书生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反复念着。
“老王爷，熟人也不欢迎啊？”捂住王爷手，来人拍拍王爷胸口，似给他压惊。
老王爷“哦”声眨眼，安静地掠下银白发亮胡须。
“你是谁啊？莫非知道肚子饿，找吃饭？”
“你已经忘记是谁
？”书生望着窗外月光，遗憾地说。
王爷听后脸愠色：“当然认识你喽，谁说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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