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晚,那韩朗人已经带笑靠上门棂,眼看着他,嘴角微扬,轻唤声:“流年……”
流年应声出现。
韩朗继续带笑挥手:“去,教教们华公子王府规矩,让他明白,说主子闲话会是什下场。”
屋内灯笼里灯油所剩无几,此时豆火随着寒风摇曳,顿时忽暗忽明。
华容被人拉出去打时候,绝对是个人形;回来时候,是被拖进来,血当衣裹。
韩朗闯进屋子时,华容正要换衣,脱到半边衣袖硬生生地定住。
看来他好像也没想到韩朗这时候会来探访,手抖人骇,胳膊原本夹着烫金帖子,飘然落地。
韩朗察觉异样,二话没说,个箭步比他早拾起,翻开那帖子细看,脸色顿时阴晴难辩,啧啧赞叹:“身子刚好点,就想接客?还叫人往府上送帖子?”
华容原本是有点不好意思,听韩朗话,突然有胆识,昂着脖子大方地比划。
“这是进府前就谈好生意。再说反正王爷不用,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出去套点钱花。”
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只表示累,噌腻在韩朗怀里,不消多时,会周公。韩朗将他安置好,熄灭灯,迈出屋门。
门外,流云依旧低头跪着,见韩朗出来,忐忑不安地叩头,却被韩朗狠踹脚,正中心口。
流云连吭声都不敢,眉头也不敢皱下,只将头垂得更低:“属下知罪!”
“罪,你有什罪?罪现在都是定,你倒说出个罪名来!当初把你派到皇上这里来,怎关照你?”韩朗压低声音呵斥。
“属下……”
全身上下体无完肤,鞭痕道盖着道,王府规矩果然非同小可。
韩朗眼神瞟下,揉着眉间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闻血味,把他给冲洗干净。”
半柱香时间,华容被拿冰水浸泡,再拖进来,果然是冰晶样身子,渗透丝缕粉色,真是“冻”人心
“什叫做闲着也是闲着?”
“王爷不用,那里可不闲着吗?”
“那里?你说你挣钱地方?”韩朗突然明白,伸手拍下他菊花。
“让你闲着就意味着无能是吧……”这句话韩朗语调拉长,眼里又有那该死笑意:“无能,所以你要拿你那剑鞘去套别人宝剑是?”
华容连忙摇头,脖子都快摇断。
韩朗摆手,阻止流云废话:“这两天,有谁不该来,在这里出现吗?”
流云懵会。
“你想包庇谁?还是这点事都记不住?”
“不是,流云记得——是华容。”
韩朗眸子凛,广袖鼓起寒风飒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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