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青春岁月、历尽沧桑中年人感受。他还记得很多年轻时志意,但他更有深深疲惫,不愿多说。
历史也是如此。每次风潮卷来之时,人们都群情激荡,风潮退去却都悄然无声。苏轼所在时代同样风潮激荡,在新党与旧党争斗中产生无数悲剧。苏轼屡次被贬甚至在“乌台诗案”中几乎被处死,就与他不停地卷入党争有关。他在二十岁时就被赋予政治期许最终没能实现,也是因为党争。所以“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正是说这样事苏轼生中已经历过很多次,而们漫长历史更是无休无止、循回往复潮来潮往。
这就是“思量今古”。可他说是“不用思量今古”。不用再思考历史,因为在思考这个瞬间,在想从历史中获得解释瞬间,新历史已经开始。在们抬首、低头刹那,切又都变,这就是“俯仰昔人非”。苏轼想要表达是,当们想站在个点上客观地看待过往时,这样观察是不可能准确,因为观察者本人也处在变动时间之中,因此对于过往观测带有自身种种限制,不可能有绝对客观,知晓绝对真相。这很像现代物理学上不确定性原理。它提出者维尔纳·海森堡说:Inthesharpformulationofthelawofcausality——"ifweknowthepresentexactly,wecancalculatethefuture"-itisnottheconclusionthatiswrongbutthepremise.(Heisenberg,inuncertaintyprinciplepaper,1927)。对于历史,们所能得出唯准确解释,就是不确定本身。
很多古诗都会表述这种切变化、切不确定感觉。觉得中间藏有很大智慧,帮们摆脱束缚。因为它会告诉们,们现在所认同、以为重要事,都是基于自身所选择文化和价值体系,而文化和价值体系本身也在变动中。当固着在某种纠缠、不明或苦痛中时,如果能意识到不确定必然性,们就可以像白鸥样矫翼上升,升向另个自由开阔维度。在中国古代诗人中,苏轼诗中有许多这种表达。比如《西江月·照野弥弥浅浪》结句“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声春晓”[217],《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结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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