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都没交换过,他们互相间忠诚恒久而坚韧,在父亲那边所有亲戚中,在那个疯狂且败坏到四分五裂弗格森家族中,他只同弗兰茜结下深厚友谊,在所有弗格森家人里面,在所有兄弟姐妹、所有伯父伯母间,只有他和弗兰茜设法避免那类愚蠢相互敌视,想到她现在也有可能与他反目,弗格森便心痛不已。
那天早晨有些冷,不过对于年中那个时节来说并不算特别冷,也就零下两三度而已,车钥匙插进去后转下,引擎便发动。他们坐着等车预热时,弗格森问要不要让他来开车。虽然他现在还没驾照,要再等六个星期左右,过完十七岁生日之后才能领,但他有学员驾照,而她是有驾照司机,正巧和他在辆车里,所以换作让他开车是完全合法。弗格森还补充道,他车开得挺好,过去几个月里他和父母出门,无论是和其中个还是两个起,他们都会让他承担司机职责,而且他母亲和父亲都没抱怨过结果。弗兰茜僵硬地微笑下,回答说她敢肯定他是个好司机,可能比她开得还好,但她现在已经坐在方向盘后面,他们马上就要出发,而且下山路比较危险,他又从来没在土路上开过车,所以还是她来开比较好,谢谢你,也许到商店买完要买东西,可以换弗格森开回来。
然而开车回家事没有发生。他们无法从米勒百货店回家,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能到达商店,在那个后来被弗格森视为改变他生早晨,这两位堂姐弟都为佛蒙特群山中那段被终止旅程付出代价,尤其是弗格森,在很久之后还在直为此付出代价,尽管没人认为事故责任在他(当时开车又不是他,怎可能让他负责?),但他仍会责怪自己,弗兰茜当时没有看路是他错,如果她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也不会把车开上那块冰面,让车打滑撞到树上。
问题在于,他很清楚不该让自己被拖进那场争吵。弗兰茜完全有权利生他气,所以最好回应是尽量少回话,要克制住自辩护冲动,不管她有什难听评价,点头赞同就是。就让她生气吧,他心想,只要别让那股怒火把自己也激起来,或许这场争执会速战速决,然后很快被忘记。
至少弗格森是这想。他错在误以为问题关键是声响,是那声响给他人造成不便,是他这样打扰他人表现出来自私自利,但那声音只是冰山角罢,甚至是最小那角,当他意识到弗兰茜批评远比预想更严重,下子便慌阵脚,当弗兰茜劈头盖脸开始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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