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是别再说你需要帮助。好歹开始想想需要什。
你是谁啊?
就是你啊,废话。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世界中唯不是屎常量,是每天晚上和艾米电话聊天。她第句总是你怎样,阿奇?而每天晚上他给她都是同个答案:好多。比昨天好些——这确实是真,不仅是随着时间推移,身体状况在逐渐好转,还因为和艾米说话能让他找回点曾经自己,仿佛她声音是催眠师响指,命令他从睡眠中醒过来样,其他人对他都没有这种影响。时间周周过去,身体也持续康复,弗格森开始怀疑这跟艾米对事故那种与众不同解读有关,她拒绝将之视为场悲剧,因此,在所有爱着弗格森人当中,她是最不为他感到难过那个。在她世界里,悲剧仅能用来描述死亡和那些贻害无穷残疾——瘫痪、脑损伤、重度毁容——但缺两根手指顶多是个小事情,考虑到车撞在树上本可能造成死亡或者严重毁容,弗格森死里逃生而没有遭遇任何悲剧性结果,应该值得庆幸才对。当然,不能打棒球是挺可惜,但这点小小代价,换来却是幸存下来,并且只缺两根指头,如果他现在写不出诗来就先放放,别再担忧,要是从此以后再也写不出首诗,那只意味着他本来也不是写诗料。
你说话越来越像邦葛罗斯博士,天晚上,弗格森这样对她说,这个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那个,其中发生万事也总归会有好结果。
哪有,才不是,艾米说,邦葛罗斯是个愚蠢乐观主义者,而是个聪明悲观主义者,或者说,个偶尔乐观悲观主义者。几乎切发生事情都不会有好结果,但并非总是如此,你要知道,没有什会是总是,但总是期待最坏结果,要是最坏没发生,就会很激动,所以才听起来像个乐观主义者。差点儿就失去你,阿奇,但是没有。脑子里翻来覆去想都是这个——想没有失去你,有多高兴。
从佛蒙特回家后前两周里,他还没有恢复到能在星期六去纽约。星期到星期五往返学校基本还能应付,但对具被针缝起来仍在承受疼痛身体来说,去曼哈顿就太困难,除公交上推搡,还要爬上长长地铁出站台阶,被地下通道里拥挤人群撞来撞去,而且那会儿是冬天,他不可能和艾米到大街上哪怕走小会儿,所以整个2月和3月上半月,他们调换下,连着五个星期六都是艾米来蒙特克莱尔看他。这样新安排少外在刺激,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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