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还有白俄妓女玛丽(Marie)和佩吉(Peggy),她们职业生涯无疑十分悲惨。她们本来是密友,后来严酷现实使她们落入不同泥坑——个发疯,另个则染上d,y。
从这两个女人身上,们可以窥“恶土”日常生活。们知道至少在个很短时期内,她们看起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她们在莫理循大街[5]和使馆区百货商店浏览橱窗,流连于城市里外国人开面包店、熟食店和咖啡厅。在生活陷入困顿之前,她们肯定还曾抽时间去附近平安电影院看最新好莱坞大片。
尽管“恶土”之名对罪犯和堕落者有很大吸引力,但这里人也在努力为体面生活奋斗。他们在这里恋爱、结婚、养家糊口,在娱乐业中开拓成功之路。塔季扬娜·科洛维娜故事就是如此。这位白俄女孩熟谙该地区门道,但并没有被同化,没有染上恶习,而是与自己爱人成婚生子,最后离开中国,幸福终老。
尽管可怕事情——如z.sha、谋杀、战争和拘留——时时发生,但日常生活喧嚣忙碌仍在继续。倒夜香苦力在清晨穿街过巷;当地美食和路边摊香气从苏州胡同飘出;无轨电车叮当声和黄包车夫踏上行车道时节奏分明脚步声汇成背景音乐。在“恶土”中心,也就是船板胡同和后沟胡同交会点,妓女、乞丐、毒贩、鸡头和为夜总会揽客人都聚集着,等待客人光顾。位从前居民回忆称,站在这里,抬头就能看到北平夜空中繁星。即使在此等混乱污秽之所,也有这样平静美好时刻。
在那短短几年中,进入暗夜,“恶土”就下子变得鲜活起来,日出后又归于静寂。那些日子似乎是人们错觉,虚无缥缈而再难追寻。在这种背景下,那个被大家公认为“恶土之王”人成为个谜也是理所当然。人们称这位难辨雌雄之人为“舒拉”(Shura)。在有些人记忆里,他不过是个俄罗斯浪子,脸上挂着动人微笑,身怀奇闻秘史;另外些人则认为他是位绝顶聪明犯罪大师,在“恶土”各行各业(从卡巴莱歌舞厅、妓院、d品交易到银行抢劫)中都能插上手,从而积聚大量财富。事实真相则似乎介于两者之间,因为“恶土”中处处都有夸张谣言和捕风捉影八卦。
有些构成“恶土”老旧胡同现在仍然存留,它们被夹在北京现代化马路间,深受交通阻塞之苦。有些胡同历史可以追溯到14世纪以前,但船板胡同和后沟胡同出现时间不会早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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