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叙述没有异议。
随后,韩世清按照自己得到的信息,还原了帕梅拉生前的最后一天。盔甲厂胡同的看门人和厨子重复了他们的证词。帕梅拉的保姆在做证时痛哭失声。法庭宣布当天休庭。
第二天是星期六。庭审以埃塞尔·古雷维奇艰难的叙述开场。她的父母确认帕梅拉在那个周四来过他们家。莉莲·马里诺夫斯基在做证时则刻意与帕梅拉保持距离,称她俩不过是泛泛之交。六国饭店的门房曹西门(音译)重述了帕梅拉那天下午神秘现身酒店的过程。
由于那天是周末,菲茨莫里斯在午饭时分宣布休庭,并称周一早上他将听取最后一批证人——北平协和医学院的医生们——的证词,该流程禁止旁听。记者们提出反对,但菲茨莫里斯置若罔闻。
星期一,大雪仍在北平肆虐,街道表面都结了冰。使馆区的守卫守在法庭门口。胡医生第一个提供证言,从头到尾地介绍了尸检结果并指出了死因——颅骨骨折后脑部出血。他详细描述了死者明显进行过的挣扎、死后的肢解行为、像是外科手术造成的切割伤、折断的肋骨、失踪的内脏、脱落的胃。在描述帕梅拉身上发生的事时,他试图保持专业严谨的态度,但不时停顿,被自己描述的可怕景象震惊了。
胡医生向法庭陈述:帕梅拉头上受到的致命一击使她在几分钟内死亡,而对她尸体的破坏应该发生在她死后五至六小时内。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室外且没有照明,那么凶手一定目的明确、技术娴熟,可能是屠夫或猎人。胡医生认为凶手(们)曾打算把整个尸体肢解,但中途放弃了。
北平协和医学院妇产科教授詹姆斯·麦克斯韦在胡医生之后发言。麦克斯韦证实:帕梅拉之死与其说“是一个普通的性虐狂犯下的罪行”,不如说“展示了一个疯子的犯罪特征”。麦克斯韦也认为帕梅拉“曾经受到性侵”,隐讳地指出她生殖器官受到的损伤。不过他加了一句:“无法确认是在生前还是死后。”[96]
随后药理学家哈利·凡·戴克陈述证词,认为此案不涉及毒药;而帕梅拉也没有被氯仿麻醉。她生前最后一餐是中餐。
最后,韩世清再次做证,告诉菲茨莫里斯:警方没有查到任何嫌犯,也没有逮捕任何人。谭礼士证实了韩署长的陈述后就迅速坐下。他没有提到菲茨莫里斯曾亲口拒绝韩署长逮捕平福尔德或普伦蒂斯的请求,也没有提到警方曾接到要求把倭讷列为不受欢迎者的正式通知。他也没有提到他自己,也就是谭礼士,马上就要被迫返回天津,继续处理常规警务工作。
倭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