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不是那个超然警察。他在此案中掺入太多个人色彩。海伦·斯诺白兰地尝起来很糟,或者有可能他味觉已经被病毒破坏。他需要休息,他需要回到天津家里。他觉得恶心、无能为力。
“四方都没有灯光,”他对海伦说,“黑暗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他恳求她收拾行装搬出去,离开盔甲厂胡同。这里已被诅咒。谭礼士感到自己要被恐惧压垮。他得控制住情绪。他才是那个应该离开北平人。
随后他念头转,想到尽管戴笠和蓝衣社性情残忍,但他们暗杀常常迅捷果断——直接开枪崩头,然后转向下个敌人或叛徒。戴笠喜欢“肃清”这个说法。他杀人方式并不符合帕梅拉遭遇。然而无论如何,谭礼士都是个现实主义者,他无法确认戴笠与此案关系,也无法认定戴笠是无辜。永远不会有人敢于就此案接洽戴笠,即使是韩世清或韩世清在前门上司也不可能。
无论海伦·斯诺关于杀错人说法听起来多有理有据,关于它永远也得不出结论。有些问题永不会有人敢问。在中国,某些人势焰熏天,可以“奉旨杀人”,而戴笠就是这样人。他是所有死胡同尽头那堵撞不得“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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