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在盔甲厂胡同见面，而不是把后者带回警署讯问，因为这样看起来不太友好；而且谭礼士也想看
下那处宅院和帕梅拉
房间，好对父女俩在他们生活环境中状况有个印象。两位探长都有种感觉：倭讷家想必会有不同寻常之处。
现在，他们正坐在专案室里吸烟。韩世清手下警察已在这里清理出片空间，把警署标配红木家具向后推，把在罪案现场拍摄照片钉在墙上。黑白照片上有粗大黑色箭头，指出
尸体被发现地点；还有对帕梅拉腕表、丝绸衬衫、染血溜冰场会员卡、鞋子，以及附近发现盏油灯特写。韩世清把医学院里拍摄照片放在个很平常马尼拉纸信封中，再将其锁在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当然，他让谭礼士看过这些，但它们太可怕，不适合摆在外面。万有哪个警员想在新年之际搞点外快，于是把它们卖给媒体呢？此类风险确实不小。
韩世清听过关于倭讷传言，并向谭礼士分享他知道信息。用人们说帕梅拉父亲虽然受人尊敬，却是个怪人。他手面阔绰，从不虐待仆人。他会讲中国方言比他们自己还多；他懂他们文化，是位学者。但由于没有母亲，他女儿变野，在学校里总是惹麻烦。这位老人无法控制她，且他要经常出远门，于是把她留在家中同用人们待在起。这个家庭称不上和美。
在学校圣诞假期，她回到家里，周围人却传说她过得并不开心。用人们说父女俩时有争吵，大喊大叫，甚至倭讷还和帕梅拉位追求者在院外街道上打架。她直跟男人约会，在外面吃午饭和晚饭，与他们跳舞，很晚才回家。倭讷不喜欢她新派社交生活，他是老派人，认为这样太摩登。他对个追求者特别注意，那是个中葡混血儿，名字很怪，叫约翰·奥布莱恩（JohnO’Brian）。此人在天津迷上帕梅拉，现居北平，很明显曾向她求婚。
帕梅拉拒绝他，但整件事使她父亲很担忧。随后倭讷又开始针对个中国学生，因为此人邀请帕梅拉出去过几次。传说倭讷曾经让他走开，不要再烦帕梅拉；随后事态升级，他们在盔甲厂胡同打架，好多邻居都来围观。年已古稀倭讷用手杖在那个男孩脸上打下，把他鼻子打破。
看起来帕梅拉父亲脾气不太好。
爱德华·西奥多·查尔默斯·倭讷于1864年出生在“黑天鹅”号客轮上，当时这艘船正停泊在新西兰但尼丁市查尔默斯港。他父亲是普鲁士人，母亲是英国人。他们玩笑般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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