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停滞。线索会中断,证人会消失,罪犯会逃脱法网。
当然,韩世清头上还悬着二十天期限,更别提那些潮水般涌来匿名告发或是胡说八道电话(它们说明北平谣言机器已经开动)。那天早上,在办公室折叠床上睡几个小时韩世清起身,把所有可用人手都召集起来。全体人员休假被取消,大家都接到走上街头搜寻指令。找什呢?血!找到血,就找到凶手。
对帕梅拉·倭讷被谋杀案调查正式开始。
总督察谭礼士(或称理查德·哈里·丹尼斯,在孩提时期又叫迪克)年近不惑,是伦敦东区边缘西汉姆区位屠夫之子。他母亲据说出身于富裕家庭,在爱德华七世在位时属于体面可敬下层中产阶级。迪克·丹尼斯年轻时,战猝然爆发,他急忙入伍参战。当时他身体健康,聪明伶俐,在行军途中又把法语学得很好。于是他与新成立皇家陆军航空队(RoyalFlyingCorps)签约,飞越英吉利海峡在法国境内战场作战。1917年,他飞机被击落,他本人因伤退役回家,结束自己战场生涯。
1920年,也许是出于对战斗、军纪和制服怀念,他加入伦敦警察厅(MetropolitanPolice),并升至驻帕丁顿地区(伦敦西区边缘)探长职位,随后又转任至苏格兰场。他结婚生子,儿子起名叫小理查德,但是婚姻破裂。谭礼士于1930年再婚,对方是他儿子保姆,位名叫弗吉尼亚、出身于伦敦东区女人,这是件不太体面事。他通常叫她薇奥莱特,而小理查德认为她是自己生身母亲。
谭礼士喜欢警务工作,但不愿在伦敦苦苦奋斗,用警察微薄薪水供养妻儿。凭借封来自重要人物特伦查德爵士[28]推荐信,他在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谋得总督察职,并于1934年7月履新,任警务处处长。在职位得到提升同时,其薪水和生活水平也大大提高。他从肮脏伦敦西区搬到天津英租界栋大宅子里,手下还有维多利亚道警署里票人马为之奔走。
中国北方晒盐场天津很合谭礼士之意。他住宅位于繁华香港道[29];在北戴河海滨疗养地,他还有栋海滨别墅。他儿子在法国小学读书,还在天津赛马训练场随位白俄学马术,此人曾经在沙俄统治时期教贵族子弟骑小马。谭礼士妻子负责管理仆人,他们家养得起匹蒙古矮种马,谭礼士把这匹名叫希思菲尔德(Heathfield)马寄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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