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次,他笔尖抵在纸面上,紧张不安眼神频频向送来。那眼神,像是在默读心底念头,也像是在预防下秒钟动作。
经过几次心理攻防,忍不住开口,请眼镜仔放过自己,也放过。告诉他:“你不用紧张,你写错,大不重新讲次,不会打你。”
他吞吞口水:“之前老师都会盯着看,题题跟,只要写错,他就马上拍头,好几次,眼镜都被拍掉在桌子上。”
“是你先前提过打你打得都累那个老师吗?”在脑海里搜寻可疑人物。
“嗯。”眼镜仔维持平时淡然,点点头,“他是妈妈请家教里面最贵,补习班名师。他跟妈妈保证,没有他救不起来学生,妈妈于是给他很高时薪。小时,好像是千二百块吧,还常常加课,个星期,可以上六小时。可是,成绩还是时好时坏,妈妈有时候受不,会怪老师,老师跟着急起来,就题题地盯,如果写错,他会马上拍头,或者拿热熔棒打手心。”
段时间才明白,在过去,读书是怕被老头打,自己本身其实没有读理化乐趣,等到升上高中,没人打,反而不晓得怎读书。又因为老头关系,很讨厌理化这科,点也不想碰。”
看眼镜仔似懂非懂模样,补充道:“用成绩来决定体罚,觉得这是最不负责任方法,当下或许呈现出不错成果,但之后可能会制造出更多问题。”
他默默地听着,没有应声。
“所以,假设你考差,们就换个方法;你如果再考差,们就再换个方法。不想打学生,打学生也代表没有解决问题诚意跟耐心。想解决问题。”
“真吗?”他看着,们眼神有交会。
“每题?”
“对,那个老师坐得很近,这
终于看清楚,他藏在厚厚镜片后面眼睛其实又圆又亮。
☆
在没有体罚前提下,得正视个事实:眼镜仔教起来确实令人有些情绪。
模样题型,也许前分钟才耐心讲解完,他仍无法正确作答。更多时候,已经极尽暗示之能事,只差没直接伸手指出答案,他思路却像是被谁猝然设个路障,没办法再前进。又观察阵,发现他对于“写下答案”这动作特别有心魔。
每次,握着笔,就要写下答案,他眼睛开始骨碌碌地转,在空调恒温二十五摄氏度室内,汗水大肆奔流。见他这难过,也跟着屏息,空气稀薄起来,不由得抬手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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